…都是龟儿子!”说着更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那两个人大概不曾想过会被我这样羞辱,毕竟我这一路上装孙子装的还是很好的,闻言立马脸色一变,那龟儿子师弟就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我知道再说一遍肯定会被他们揍,但这种时候怂不得,当即唾了他一口唾沫。
结果可想而知,我被盛怒之下的对方狠狠揍了一顿,脸上扇了十几个巴掌,嘴里都是一股血腥味。
“师弟!”不知怎么的,那龟儿子师兄突然将师弟叫停。
我被大力掼在了地上,胸口的玉牌滑了出来。我怕这东西被那两个龟儿子看到了起贪心,连忙挣扎着想要将东西塞回去。
“萧堡主、萧二堡主,让两位见笑了,我们是隐剑门的弟子,这是我们路上抓住的小贼,刚刚他言语奚落我二人,我们师兄弟就想给他个小小教训……”
龟儿子竟然还有这么低身下气的时候,等等,萧堡主不就是……
“原来是隐剑门的高徒,久仰久仰,我……唉哥你等等,你别走这么快啊!”
我僵硬地顿在了那里,感觉到身后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就像是辗在我的心上。
那个人迈着沉稳的步子经过我的身边,微风带过他黑色的衣袂,如同扑向我的一张网,令我眼前一片漆黑。
头发还在滴水,上半身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我在瑟瑟发抖,可我甚至分不清那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疯子。
不对,现在应该要叫他“萧堡主”了。
就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本来一直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问我:“你的玉牌哪里来的?”
当然是……你给的啊。
我反射性地抓住胸口的玉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
那眼眸中全然的冰冷,简直要将我刺伤。
只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
还没等我开口,萧二堡主已经追了上来,盯着我一阵惊呼:“哥,这不是你的黑鹰玉牌吗?你说你忘了掉在哪儿了,怎么会在……这个人手上?”
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就跟隐剑门的人看着我的时候差不多。
“这该不是你偷的吧?”他虽然在问我,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坐实了这种猜测。
我急急为自己申辩:“没有,这是我捡的!几年前我在一个悬崖边上捡的!”
萧漠北怔了怔,看向萧仲南:“哥?”
对方没有回应他,仍旧看着我,似乎在确定我话中的真实性。
我没有移开视线,一直和他对视着,直到他忍不住开了口。他说:“既然是你捡的,我不白要回来,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
我眨了眨眼,等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突然就笑了。
苍天看样子还没完全抛弃我,瞌睡了好歹给我送了块破石头。
我深深地给萧仲南磕了一个头,他的鞋面很干净,比龟儿子的干净多了,应该是不需要我舔的了。
“求堡主……救我。”
11.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那两个龟儿子也像是突然哑了。
对我这样突兀的要求,萧仲南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竟丝毫不见惊讶。
“你跟我来。”我听到他这样对我说。
我抬起头仰视他,他眼眸中不见喜怒,是全然的冷漠。
我抿了抿唇:“这绳子……”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左手微抬,以气为刃,刷刷几下就将捆住我的绳子尽数割断了。
我内心暗叹,疯病好了,这武功的运用倒也越来越精纯了。
没了绳子的束缚,我活动了下手脚,一下子觉得全身都在痛,特别是胸口被我那狗屁师叔打了一掌的地方,呼吸都带滞。
“你受了内伤?”萧仲南见我捂着胸口喘气,伸手过来替我把脉,他与我肌肤接触的一瞬间我瑟缩了下,但忍住了没动。“还挺严重。”未了意味深长地看向隐剑门弟子。
那两个弟子还没从这峰回路转的事件中回过神,见萧仲南冷冰冰地望着他们,立马比我还怂。
“这……他的内伤跟我们没关系,找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不是我们打的!”
萧漠北一下抓住了话中重点,挑了挑眉:“他不是你们路上遇到的小贼吗?什么找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你们在哪儿找到他的?”
那两个龟儿子面面相觑,一时没了言语。
萧漠北转向我,眼中带着探究:“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这位不是好打发的主,跟隐剑门那群草包不一样,也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回二堡主,小人从前是寒一教的弟子。”
对方眯缝了一下眼:“寒一教?”
我做出一副悲苦的模样:“因为从小家贫,我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加入了魔教。后来武林正道围攻鹧鸪山,教里死了很多兄弟,老实说是不是魔教对我们这些底层弟子来说并不重要,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帮着魔教做做事还行,但是拼上自己的性命就太过了,于是我就起了叛教的念头。”我观察了下在场众人的表情,接着又道,“可魔教从不会让弟子轻易离教,我的意图被教中掌事发现了,他说我是个叛徒,要杀了我以儆效尤,还好最后被我拼死逃了出来。逃跑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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