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崇很放心周媛,他说:“那就把以撒交给你了。”
他并不是不想亲自出面,更不介意他人目光,只是关乎到方以撒,他就慎重得多。
周媛说;“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周媛陪方以撒在医院里待了一下午,于嬷嬷下午醒了一会儿,不多时又睡了过去,方以撒便打算趁机回去收拾些换洗的衣物,顺便去一趟洗车店。
周媛看他急匆匆的,说;“你别急,我请了护工,你该上学就上学,该上班就上班,不用每天都守在这里。”
方以撒说:“不用的,我可以照顾嬷嬷。”
周媛说:“你又没有照顾过骨折病人,你怎么照顾她呀?放心去吧,贺董在呢。”
周媛在贺崇身边工作了好些年,来来往往的人见过不少,该怎么说话该怎么安抚了然于心,方以撒看起来x_ing子软,其实非常有主见,一般人轻易动摇不了他的想法。
身为贺崇的秘书,周媛是不会出面去告诉方以撒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贺崇就是金字招牌,哄小孩儿的神器。
果然,这句话让方以撒定下心来,周媛看到他在床边坐了会儿,便拿着饭盒去热饭菜了,也不用周媛提醒,把中午打包回来的烧鹅饭吃了大半,人是铁饭是钢,周媛不用多说,把贺崇的名字摆出来,方以撒自然会明白。
吃完了饭,护工正好过来了,方以撒和护工聊了会儿,把一些注意事项都交待给了护工,然后便离开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虽然老板娘在电话里冷嘲热讽,但终归是他的问题,方以撒决定过去好好和老板娘说说,他还是不希望失去这份工作,对于他而言,找上一份能学东西能有饭吃的工作并不容易。
不料去了修车店,老板娘却不在店里,工友们都听闻了一二,路过了便会问上几句,不过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谁都知道方以撒家里的条件,谁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们都不希望再从平时紧巴巴的日子里,抠出钱来做人情。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而他却也没有上前,只是靠在门面的广告牌边,抱着胳膊不动声色地看着方以撒,等到方以撒上来和他说话,才“嗯”了一声。
“乔哥。”
"事情都解决了?”
乔石夷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方以撒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嬷嬷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里。”
乔石夷说:“我猜到了,能让你丢下工作的事情并不多。”
方以撒的表情变得有些忧心。
乔石夷说:“你也不要太担心,起码现在钱的问题解决了。”
方以撒抬起头来看他,乔石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方以撒,眼里同样是担忧,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方以撒似乎从他的担忧中,又读出了些什么。
这是一种很不友善的眼神,在过往的交谈中也有出现过,只是现在方以撒没有心思去揣摩乔石夷的意思,故意避开了他的眼神,说:“算解决了吧。”
乔石夷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离开这里吗?“
方以撒并不打算现在提起这个问题,他说:”乔哥,我是来找老板娘的,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焦头烂额,没有心情说这些。”
乔石夷说:“那你愿意听我说吗?“
方以撒着急着要走,也不愿意听乔石夷说话,他说:”下次吧,乔哥,等嬷嬷好一些了,我来找你。“
”以撒——“
方以撒的胳膊突然被乔石夷抓住,方以撒回头,正对上乔石夷冷峻的表情:“虽然现在是身不由己,但是你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贺崇身上,你不能犯傻。“
方以撒想甩开乔石夷的手,乔石夷反而又把他抓得更近了些,方以撒有些恼火了:”乔哥!”
乔石夷吸了一口气,说:“你听我说完,我就放开。”
方以撒问:”你要说什么?”
乔石夷说:“贺崇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付出的东西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你一颗真心扑在他的身上,而他呢?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你觉得你在他身边会是什么角色?永远的地下情人?”
“乔哥!”
方以撒怒了:“我和贺崇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我很感谢你的关系,但是这种问题,咱们还是别聊了,我嬷嬷还在医院里,我没心情和一个外人聊这些。”
他挣开乔石夷的胳膊:“另外,我并不觉得你能凭几面的印象,去批判贺崇,你又不了解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不,我了解他。”乔石夷又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我母亲去世前最后一个接受委托的人,就是贺崇。”
方以撒愣住了,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面面相觑。
半晌,乔石夷才说:“是真的,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不可能!”方以撒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他涨红了脸,大声地争执着,“贺崇就贺琛一个孩子!”
乔石夷嗤笑:“谁知道呢,也许贺琛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那个什么大学老师就是幌子,也许贺崇在其他地方还有私生子,他们那种男人,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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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哥!”
方以撒喝住了乔石夷的,他气得浑身发抖,和乔石夷对峙着,没有上前反击,却也丝毫不退让。
乔石夷没有再说话,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太过冲动,可惜就算是这样,依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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