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丝一挡,夏辰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千笙居然没推这个人,便是即使满心火气,也没有动手,只是一个人在一边干瞪眼。
“你!离他远点儿!”
不由分说的命令,夏辰做惯了科长,说起话来,到的确有些那个味道。
千戈却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挑着眉,懒散的换了一边枕着下巴,不轻不重的道,“凭什么?”
凭什么?
夏辰瞬时被他这样的一句话堵住了唇,所有的语言卡在喉管里,像是塞了疑团棉花,难受,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是啊?
凭什么?
他是他的谁?他凭什么管他?
你以为夏辰会这么想?
恭喜你你错了。
作为一个追美人三百年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被关地牢一千年也坚决不放弃的新生代小强强心脏的夏辰小朋友没那么容易受伤。
于是夏辰抬眼对上他的眸,哼了一声,从牙缝里蹦出句话来。
“关你丫屁事。”
作者有话要说:
☆、放纵
千戈丝毫没因为他动怒,反而依旧是一脸轻笑的样子,凝视着他的眼,道,“怎么,你不爽?”
“爽你个大头鬼啊!”
自己认定的媳妇儿被别人搂在怀里你爽一个给我看看!
千笙翻了翻眼皮。
两个一米七一米八的大男人,吵得和幼稚园的小朋友斗嘴似的。
他伸手拉住腰间那只手,目光清冷,映入些许酒吧里红色的灼人的光,竟恍惚间烧得有些发烫。
“别闹。”
闹?
千戈挑了挑眉。
“没闹。”
“你几岁,还这样。”
怀里的人挣脱开他的禁锢,声音夹杂在酒吧嘈杂的声音里,有些模糊,似乎隔了层薄雾去看,一片冷然。
他尚且当他是个小孩子。
千戈唇角轻轻的挂起一抹笑。笑意却没进到眼底,像是在冰块里滚了一圈,裹上一层冰渣,不咸不淡的挂着。
很好。
酒吧里的空气里似乎都带着酒精的甜腻气息,揉杂着ròu_tǐ和香水的气味。混杂的多了。便浓郁得让人喉咙里不舒服。
脸上画着浓重的妆的女人从他们中间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不着痕迹的冲几人抛了个柔软的媚眼。她衣着暴露,身上有香水叠加在皮肤上的气味。上眼睑的眼影颜色很深,被灯光照出一点儿慵懒的气息来。
在这里的女人,若是时间久了,都会自然而然的沾上些这儿的味道。tw最大的特点,就是那种惑人的妖娆慵懒,似乎是只有重权在握,运筹帷幄的人才有的感觉,却可以在这里的糜烂庸俗里生生堆积起来。
毕竟,tw的高消费,也注定了到这儿来的,也不是什么社会底层。你若是瞅准了眼睛仔细看。
某某房地产的二世祖。某某家具有限公司继承人。某某知名电影的编剧导演。你都可以在那些隐晦的角落,看到他们的目光。
千戈一行人身上自有些贵气,看得出不是那种家境不怎么样节衣缩食的小职工,也不是那些就是用钱砸出来的暴发户。加上一眼就看得出的年轻身体。
这样的男人,对于酒吧里蜷缩惯了的女人,诱惑力是致命的。
只是她打错了算盘,这时没人有空理睬她。
自讨没趣。
千戈只勾着唇角看他眼前的人。
穿着白色西装来酒吧的人并不多见,偏偏他就是一个。乳白色的西服线条干脆利落,像是用尺比划着腰身测量出来的,贴合着他的肌理,衬出一点儿衣下的曲线。
他的身材不是女人的那种柔软,却格外的修长纤细,背影笔直,只看得到一点点儿脖颈。
他喜欢他这一点。
冷漠薄凉,不卑不亢。
无论面对着谁,不低头,视线冷然,脊背挺直。
他是有自己傲气的人,虽说从不轻易表露出来。
而他们都一样。
看似不和任何人针锋相对,却永远和人冷漠相处,雾里看花。
论心冷,他们不相上下。
这人唯独就对自己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若要他自己说,那大概是血液里那些一样的基因,一样的细胞和构成,让他们终究是无论走得多远都会回到彼此身边。
大概是他们阴差阳错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即使那只是他一时迷乱和他的愧疚自责作怪。可是却就这样确定了出了血缘之外的东西。
即使是欢情,也自顾自凌驾在爱情至上,享受孤寒。
他没有爱情。
他霸占得心安理得。
虽然这人有时倔有时冷有时躲着他。不过那些都没关系。他认定就够了不是么。何必在乎太多。
不是真心,何必用情,何来珍惜。
千戈拂了拂额前挡住脸的刘海,光线映射出他的脸。
眼前又是两张一样的脸,却有着全然不同的感觉。
夏辰的脸色有些阴沉,只是看着千戈,却没开口说话。
千戈冲他笑笑,突然侧过头再次贴近了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声音哑哑腻腻,似乎含杂着深情和挑衅。
他说。
我们做吧。我想做了。
本就不打算避开夏辰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得很低,只是被酒吧里浑浊的空气一过滤,便也变得模糊不清。
氤氲出些许暧昧的气味。
像是有人突然的打翻了一瓶催情剂,那种柔软甜腻的气息就这样扩散在空气里,拂过鼻尖,拂过胸膛,挑逗着敏感的神经。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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