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气,是以这么多年也没有露馅。如今这样贸贸然回来,可不叫人心生疑惑吗?
钟情表示知道了,立马转身就走。长宁喝道:“回来!”
钟情一脸不耐烦:“我还有事呢!”话虽这样说,到底老老实实地定住了。
长宁上前拉了她的袖子:“你有什么事?除了忙着去烟花之地捧人,你还有什么事?一大早到我这里来,连话都没说完就跑,你倒是有理了?”
钟情只是讪讪:“你还有什么话?”长宁说对了,她就是急着去春情楚馆捧场,那哥儿每天辰时必定出来的,或是弹唱,或是跳舞;她又想着昨天会面忘了问长宁什么时候走,只想在王府打个照面就走的,就怕晚了。
“跟你说正经事呢!”长宁环顾左右,大清早的身边一个服侍的都没有,低声道,“给我留心着,看最近有什么合适的人,能堪大用的。我府上缺人呢!”
钟情眼珠子一转,凑过来笑着问:“呦,怎么?那一位不好用?”一边挤眉弄眼,只瞅着东厢房。
长宁见她聪慧,也不说破:“没有旁的,只是最近事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又是男子,多少有些不方便。你只管替我留心就是了。”
钟情笑道:“当年是谁口出狂言说,‘我要用的人,即便是男子,也不会那些巾帼差上半点?’”
长宁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有变卦,只是他不是宫中人,许多事情不方便。与性别没什么相干。”
这是宫中将有大事的举动了。元雅出身民间,当年长宁力排众议任他主事,很是放了一些豪言。如今起了添人的心思,看来是宫中有事不便,长宁又不忍他涉险。钟情敛了笑:“我知道了。”也不去春情楚馆,径直回侯府报信去了。
颜嫣听到能去牢里探监的消息一时欢喜不胜,说了许多感激涕零的话,奈何正主不在,元雅已先去探路了,颜嫣对着几个天聋地哑的小厮即使说上再多,也传不到正主耳里去。待颜嫣心情平复,就只想着:不知爹娘在天牢里过得怎样,有没有受委屈?几个姐妹如何,兄弟如何?真见到时,只知道流泪
因为天牢分男牢和女牢,颜嫣的爹娘没有关押在一处,带路的牢头先引着颜嫣见了颜夫人。
颜嫣进了牢门直接扑过去抓着颜父的衣角跪下大哭:“爹爹。”哽咽得不能言语。
颜父身着男式囚服,不比在家中锦衣玉食的,显得容颜憔悴。伸手摸摸颜嫣的发顶,慈爱地说一声:“嫣儿。”之后再没有言语,两人对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到底是颜父年纪大些晓事,一边以手拭泪,一边说:“我们爷儿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一意哭做什么?”
颜嫣连忙用手擦干眼泪笑着说:“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
两人聊了聊近况,颜父问:“我听闻你出去了,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因为儿子得遇贵人。”颜嫣将小侯爷如何营救自己,自己如何到了沂王府,如何发现与长宁有一面之缘以及长宁答应营救颜府一一说了。最后感慨:“爹爹尽管放心,沂王已经答应儿子,必定会救爹娘出狱。”
颜父听见有得救的希望,如何不欢喜?因他年纪较长,见过些市面,到底不比颜嫣这个稚子,听到这里迟疑着问:“沂王殿下答应营救,自然是好的。只是她一个天潢贵胄,怎么会管我们家的事?”只怕是看上了什么吧?
颜嫣将与长宁和小侯爷的那次会面说了,她哪里不知道爹爹在担心什么?一意只想颜父安心,又说:“殿下答应我的事,不过是为了之前的一面之缘以及可怜儿子吧。爹爹在担心什么,儿子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只是殿下身份高贵,要什么没有,儿子又身无长物,有什么值得她图的?再说,若是能救爹娘出来,哪怕让儿子即刻去死呢,儿子也是心甘情愿的,不枉爹娘疼我这十几年。”
颜嫣抬头看了颜父一眼,又低下头,慢慢地说:“殿下她,是个很好的人。”
颜父看着这个场景,心里突然明白。他这个儿子,虽然和善,却最是心高气傲,平日里有一句说一句,从不轻易夸赞人。看这个样子,恐怕那位沂王即使不图什么,他这儿子也早已心甘情愿了。
又想:家里现在遭这样的大难,别说是全家得救,就是能走脱一个两个,能延续颜氏的骨血,到底都是好的。儿子虽然亲近,到底比不上女儿,要是能救出几个女儿,即使赔上儿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那位亲王身份太高,儿子心里又愿意,又是这样的情景,还能有什么办法?
颜父叹一口气,摸摸颜嫣的发鬓:“嫣儿,爹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再言语。
颜嫣见了大鸿胪颜常也如此言语。颜常身形削瘦,面容憔悴,看起来在牢中受了不少的苦,只是眼神依然炯炯有神。
颜常听了颜嫣的话,只交待:“你记着,沂王若是真是咱家的贵人,能够救我们出水火,那自然好。咱们便是粉身碎骨也是要报答她的。若是没有办法的话,别强求了。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也别太委屈自己。为娘现在就担心两点:一,你是个执拗的,若是万一不成,恐怕一时想岔也是有的。你记着娘亲的话,这都是命,别太委屈自己一定要救咱们出去;还有就是,你这个孩子一向心眼实诚,若是殿下能救咱们,是颜氏欠着她,自然有为娘,再不济还有你几个姐姐担着。事情若是成了,我,还有你几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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