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是。为什么叫锁儿?”
“大名叫王梓光,他小时候身体弱,怕养不住,就叫了个贱名好养活。”
“哦。”
朝阳不怀好意地取笑:“据说皇伯父叫你倔牛儿?挺形象的。”
沐慈无所谓道:“好在我属牛,若大上一岁就糟糕了。”
大一岁,就属鼠哎。
朝阳脑洞大开,一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沐慈只能无奈地看着她。
朝阳笑够了,才摸一摸沐慈的后脑勺:“好啦,不闹你了,雁奴。姨给你的小名儿更好,希望你像大雁一样自由。”朝阳觉得手感超级顺滑,和谢宸妃一样乌黑如云,爱怜地摸摸又摸摸,“雁奴,你母亲很疼爱你的,只是当年的事……她没办法,你不要怪她。”
“人死帐消,事情都过去了。”沐慈道。他是不懂的,若九皇子不是天授帝的种,在冷宫苟且偷生还说得过去,明明是天授帝的亲子,为什么谢期就是死不承认,宁可孩子被毁灭?
朝阳还在摸头:“乖,以后姐姐疼你。”
沐慈唇角微扬:“你说的哦,那现在就来疼一个。”一把搂住朝阳,把脑袋埋进朝阳丰满的胸口,“母爱满满的。”
“滚!”朝阳把沐慈的脑袋毫不怜惜蹂躏,手指捏着沐慈脸颊的一点嫩肉,往两头一拉,怒斥,“吃老娘豆腐啊,臭小子。”
沐若松本在一旁笑着看沐慈难得撒疯,这下被欺负了,他飞快过去,又不敢动自家姑姑,急急劝道:“姑姑,别捏,殿下会痛的。”
沐慈一身伤他姑姑只是猜到,根本不知道能有多严重。他真不愿沐慈再受一点伤痛,哪怕开玩笑的也不成。
朝阳也没多用力,就放开了,可沐慈皮肤嫩,已经红了一片,朝阳也心疼,给沐慈揉揉……还不忘记丢个白眼给自家吃里扒外大侄子:“他自己都没喊痛,要你喊?”
沐若松不敢反驳:沐慈太能忍,还真是个不会主动喊痛的。
朝阳问沐慈:“痛不痛?”
“小事,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的。”沐慈一脸“躺平从了”的乖样。
朝阳心里熨帖,面上还是对他龇牙:“我最多是姐姐爱,哪来的母爱?我有那么老?”
被人说老这是沐家人的死穴,比被吃豆腐还纠结。
沐慈笑着抱抱朝阳的纤腰:“宝贝,你不老,我们走出去就是姐弟俩。”
朝阳:“……”
沐若松:“……”
你们本来就是姐弟俩,好么?您是智商变负,还是没点过开玩笑的技能点,于是冷笑话打开方式总是不正确?
“桂花酒今天喝吗?”朝阳觉得根本不能和沐慈愉快的开玩笑,吃货转移话题。
“喝,今天是我母亲的生辰。姨父送来了姨母做的两,我们做酒酿桂花小汤圆吃。”沐慈是有吃货属性的,在可以的范围内,他从不委屈自己分毫。
两姐弟一边讨论今天的食谱,一边召唤小厨房的秦山来,继续改良他的厨艺。
这时候,天授帝带着牟渔与卫终,过来了。
大家还以为他是闻着味儿,踩着点儿,来蹭吃蹭喝的。
一番见礼不提,因有外男,朝阳低头避到了屏风后。
沐慈见到脸上颜色差了几个明度,弄得有点阴阳脸的牟渔,嘴角浮出一个极淡的笑:“阿兄,你平安回来了?”
“是,还要多谢殿下提醒。”
“应当的。”
“九郎,一会儿再叙话,父皇有事要说。”天授帝看向屏风后的朝阳。
大家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他本来就不是很健康,极瘦,髋骨突出,脸色蜡黄,再露出这样如妣考孀的表情,比僵尸还吓人。
天授帝说:“朝阳,你听到一定不要慌。”
朝阳被点名,心忽然沉了下去。
“你父王遇刺受伤昏迷,阿贤也失踪了。”天授帝说。
沐若松再沉稳持重,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他刚好拿着酒坛站起来,一听说,立即懵掉了。
和顺:“小心!”
安庆飞扑,好险堪堪接住掉落的那坛桂花酒。
但现在谁都没工夫理会那坛酒了。
朝阳飞奔出屏风。
沐慈怎么可能放朝阳这种状态出宫?他飞快将朝阳拦腰抱住,就算他体弱,但男子的力气总是大过女子,且朝阳手脚发虚。
沐慈盯着朝阳的眼睛,低沉缓慢地催眠说:“朝阳……冷静,你很冷静,你的敌人正在看着你……朝阳,不要让你的父王在与伤痛战斗的时候还要担心你……你听,你的敌人在嘲笑你,你自乱了针脚,怎么保护你的家人?”
沐慈一双眼睛漂亮至极,黑白分明,此时熠熠有光,似宇宙最深处照耀而来的星辉,充满无尽的智慧。
但他的眉目依然清冷,不染因果的平静,又似幽潭中微凉的水光,清清泠泠地包容、抚慰所有的焦灼与不安。
朝阳被这双略带魔性的眼睛吸引了心神。
沐慈身上是有魔力的,他心如磐石,从不为红尘所扰,宠与辱,爱与恨,甚至生存与毁灭,都撼不动他眼中近乎冷漠的平静。对他来说,斗转星移,天崩地裂,也不过是弹指一挥,沧海一浪。
这是一种穿越生死,看透一切的淡定从容。
朝阳被这种绝对的平静感染,迷蒙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心中的惊怒悲喜,都平淡下去,狂跳的心率稳定下来,大脑运转,理智回归。
——朝阳,你总是容易感情用事。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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