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其实他们也没有资格站队,官方真正看上的是钟氏资源和力量,但是想也知道,钟氏是不可能蹚这趟浑水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明日的相关对策,钟御提出了一个计划,徐祈清虽然觉得有些不太理解,最终还是没有提出反驳意见。
自从第二次拒绝了钟御之后,徐祈清虽然没有刻意去观察,但他和钟御的交流的确变得更加自然,两人在工作上也越来越默契。这种重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其实比沉溺过去一味缅怀更加牢固。
商量完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徐祈清这才想起来刚刚一直被忽略的那件事:“你今晚要睡在这里?”
钟御波澜不惊道:“嗯。”
徐祈清道:“林源呢?”林源就是取景项目组的直接负责人,原本要和徐祈清同住一间的人。
钟御道:“要和你商量这些事,他去隔壁和别人住了。”
“……”徐祈清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具体,只好把自己的疑惑压了下去。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就算钟御可以去另外开一个房间,宾馆也不一定有空房了。而且如果他真的提出不和钟御在一间房里睡,又显得实在太过刻意。
末了,他也只好道:“那我们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洗漱完之后,徐祈清又有些头疼地发现,好像如何睡觉也成了一个问题。
项目组的成员都住在这家宾馆里,作为负责人的林源是被单出来的一个,一个人睡在双人间,所以徐祈清一来,正好有这么一个单人床的空缺。
因为连包几个星期的房,林源自己买了一套床单被套,没有用宾馆里的床上用品。他之前睡了那么久也没出什么问题,但今天临时换了房间,床单之类都没有换走。酒店清扫时只负责定时更换另一个空床的用品,导致现在,好像只剩下一个床可以睡。
徐祈清给前台打了电话,却被告知不巧刚刚有客人醉后吐过,备用的床单被用完,暂时没办法提供替换服务。这家顶多能算上三星的宾馆其实服务已经算不错,但又哪里能和标准的经营酒店比,有疏漏也是难免的,他也无法强求。
时间这么晚,其他人一定已经都休息了,再把林源叫起来换床单也不现实。可是这些用品太过私人,也不可能共用,这让两个人要怎么睡?
钟御从浴|室里出来,见到站在床前踟蹰的人,开口道:“怎么还不睡?”
徐祈清捏了捏手指,作出决定道:“没事,你睡这张床吧。”
他转身走去把窗户旁的沙发,打算在那里将就一晚。
但他还没走过去,就被站在床尾的男人伸手拦住了。
钟御显然也明白了徐祈清刚刚在纠结什么,他看了人一眼,道:“你睡床,我去沙发。”
徐祈清还想开口,却被男人用话堵了回来。钟御道:“你在沙发上睡得着?”
徐祈清一时语塞,如果是在大学时,他在哪都能睡着,但自从开始失眠之后,连陌生的环境对会对他脆弱的睡眠质量造成影响。
他自然没有办法反驳这句话。
“睡吧,不早了。”钟御淡淡道:“明天还要早起。”
他说完就向沙发走了过去去,徐祈清向那边看了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
以宾馆自身的条件来说,这里的沙发自然不会多么舒适。更糟糕的是,这个沙发是两人坐,扶手还偏高,按男人的身高目测,如果真的躺下去,估计大半条腿都得落在外面。
他忍不住有些后悔提起睡沙发的建议。
“钟董,”徐祈清忍不住叫了男人一声,见对方转头来看向自己,他犹豫了一下,终是低声道:“沙发没法睡人,我们……在床上挤一下吧。”
☆、舍命
沉寂的夜色静谧无声,陌生的空间被安静填满,周围太静了,连轻浅的呼吸声都错觉到像是要震耳欲聋。
徐祈清面朝墙壁侧身躺着,在他背后不足一掌处,睡着的就是他曾以为余生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相处的男人。双人间里布置的是两个单人床,一米二乘两米,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睡在上面,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不拥挤。徐祈清已经尽量靠里,头都只枕了一小块枕角,却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背后不远处的气息和体温。
他其实已经很累,身|体和心里都是,眼睛因为深夜的困倦而酸涩,精神却自发奕奕的清|醒着,迟迟不肯入眠。
明天是一场硬仗,虽然有所准备,但谁也不能确保将所有未知的因素了若指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全身而退已经是能够想到的最好结局,只要不伤及根本,小部分的损失声色仍可以承担。
明天过后,a市就要变天,且不谈正派的胜算,其实不管最后是谁掌|权,最终结果波及到声色的可能性都很小。剩下唯一需要警惕的,也就只有明天了。
黎明前的黑|暗。
徐祈清正闭着眼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窸窣的声响。
屋子的空间其实算得上宽敞,这一处角落里却拥挤到让人呼吸不畅,他凝神静听,却是两声空调遥控的短促滴响。
就在屏住的呼吸被慢慢放松时,徐祈清的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低语。
“睡吧,”钟御的声音低沉醇厚,在深夜里染上了些许安静的温柔。他道:“不会有事的。”
徐祈清动了下手肘,没有出声。
不过这句话好像也起了些作用。他一开始本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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