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新,萧夏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桌面,不知在看些什么。
桌子上铺满手稿。
作者署名:满月。
他记得在某本杂志上见过满月的文章。文字叙述的字里行间行云流水,似是有种悲伤,在若不可觉的缓缓流动,逆转而上。故事在讲述不尽的结尾处,主角仓惶得到解脱,留下的人黯然伤怀。
如同面前的手稿上写道:周而复始的情,像是水柱在冰点下结冻,凌角刺破皮肤埋进血肉中,不会很痛却让人麻痹。
满新辰从后面走过来,将手稿折起,随意抽出本书夹进去。把热乎乎的奶茶递过去,“凑合吧,学校没有其他卖的。”
萧夏小心翼翼的打开杯盖,避免烫到自己。他还是问了出来,“那是你写的吗?”
说话间用手指了指那本放在桌面上合起的书,提醒他说的是刚被夹进去的纸章。
“嗯。无聊时瞎写的。”满新辰不太在意的说。其实是因为太过在意,才不愿提起。文字对于他来说存在某种特殊的意义。
“嘿,原来辰辰瞎写的东西可以刊登在知名的杂志上!”
萧夏见他不愿多说,还想再问,却被满新辰打断,“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哦哦。明天是我生日,姚康说要开y,我想问你会不会来参加?”萧夏幸福的说着,完全忘记了刚才还要死缠烂打追问的话题。
生日啊,真好。即使身在外地。也有人陪着过。“嗯。我会去的。地点呢?”
“你知道盛安广场吗,有个ktv,就在那。”
有时候机缘巧妙地出现,把两人结合到一起。没有原因,没有人问你愿不愿意,发生便是发生了。
相识、相遇、相知,不过刹那芳华间,人的心已悄然改变。
转角过后,豁然开朗,幸福其实离任何人都不远。
如果有个人愿意跟你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请你一定要抓紧他的手不要轻易放开。
因为不久的往后,满新辰悔不当初。他恨自己的同时也恨着那个夺走他身心的男人,什么天荒地老,山无棱天地合,都是虚假的温柔骗术。
真的,只是存留在掌心中似曾相识的温度。
华灯初上。
五一长假没有结束恰巧又赶上是个周末,繁华的市中心每个角落几乎都人满为患,交通堵塞到寸步难行。红绿灯失去意义,交警站在马路中央指挥也不见好转。焦急的司机狂鸣喇叭,嘀嘀声连成一片。
出租车计时器上的数字无休止的增长,停在这个路口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司机师傅终是耗不下去忍无可忍,他问乘客,“小哥,前方路口右转可以吗?”
见年轻人没说话又说,“与其您在这等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到,不如多走两步,没准还快。”
车停在路边,过了两分钟左右走下来一名年轻男子,端正俊美的五官,凌乱飞扬却是精心打理过的栗色短发。见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抻平微皱的衣领。很多行人驻足抑或拼拼回头,张望他一系列赏心悦目的动作。
五月的夜晚天气微凉,满新辰穿着件短款黑色皮夹克,拉链没拉上刚好露出里面lev恤的logo图案。下面是条黑色牛仔布的裤子,显得他双腿修长而纤细,让多少女生为之羡慕赞叹。脚上更是配双黑色复古马丁靴。
如果用当下的词来形容他穿着打扮的话应该是——潮。
前往盛安广场的路上,黝黑小径尽头,霓虹灯间歇变化。再光鲜的外表下,黑暗附着潜行。
人们穿着华美的外衣,随地扔垃圾。满新辰经过一名抽烟男子身边时,恰巧他吐出一口粘痰,差一点正中他的鞋面。不悦的皱起眉头,翻个白眼快走两步绕过去。
繁华的地段经常有以拾空水瓶为生计的老人。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在经过一位衣着考究的女人身边时被人撞到,手中还未及时收起来的杂物恰巧扔在她身上,纯白色的衣摆沾染上灰泽。突显狼狈。她到没说难听话,从lv包中取出纸巾嘟着嘴站到旁边的角落去擦拭。
而倒在路中央的老人则无人上前搭理,只见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手心被石头磨破,渗出腥红血丝。就在她尚要弯身去捡散落在地的空瓶子时,一块干净的白手帕出现在眼前。
满新辰带着笑将手帕交到老人手中,随即蹲下身子捡起大布袋,然后将散落在外的空饮料瓶逐一挨个装进去。
完事后他欲转身离去,不料衣袖被人拉住。满新辰疑惑的回头,老人以为他不高兴慌忙地松开手。双手将脏掉的手帕归还,“对……对不起,弄脏了。”
满新辰并不在意手帕上沾染血污,接过来重新折叠后装入外衣口袋。
他所做的所有举动引发围观者的议论纷纷。然,有个人怀着份意味盎然的心思在人群中注视着这一幕。
这男人在满新辰消失在灯火阑珊下时也迈开脚步,方向和他一致。
街角的转弯,往往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往往有人在这里相遇,往往有人在这里萌发爱意。
有时候缘分是种奇妙的事情,在一瞬间,相约厮守一生的人也有,借恨彼此折磨的也有。
r.3嘉明(01)
ktv豪华包厢,来宾差不都都到齐。时间已经过点,迟迟不见主家喊出开始狂欢的口号,还在等什么人嘛?
箫夏坐在沙发上委屈着,“嘉明哥和辰辰怎么还不到?”
话音刚落,包厢的大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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