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惋惜中忍不住絮絮的诉说这每一处的历史,只怕在不久的将来,曾经辉煌过的穆家大宅将不复存在。
“我们老爷最喜欢在这里招待客人,楼内的摆设也都是老爷做主添置的;吊灯是从印度运过来,当时很费了一些力气啊。可惜老爷过世后,卢比少爷不大过来,这里就成了太太们消遣的地方了。”
楚泽绍听到这里,出言问道:“谁是卢比少爷?”
老仆答道:“我们大少爷的乳名叫做卢比。”
楚泽绍开动脑筋思索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卢比就是穆世。
他笑了一声:“为什么不叫英镑或者美金呢?马克也可以嘛,卢比又不是很值钱。”
老仆在后面瞪了他一眼:“卢比少爷出生的时候,老爷赚入了三百万卢比,这名字是有纪念意义的,您不要拿它开玩笑!”
楚泽绍挨了老仆的训斥,也没生气,就只一耸肩膀,不和老家伙一般见识。
老仆像个导游似的,应他的要求,将他带去了后面楚邦妮曾住过的小楼中。
楼内不算狼藉,因为楚军进宅时,女佣们还未做出逃跑的准备。
楚泽绍走进了楚邦妮曾经住过大半年的卧室。室内略显凌乱,床上的被褥还是摊开的。窗前的桌上摆着几只玻璃相框,里面夹着穆世与她在婚礼时的合照。桌子上散乱了一堆水果糖,果盘里还有几个烂苹果。桌下的抽屉半开着,可见里面乱糟糟的塞着纸笔。
楚泽绍拉开抽屉,从中拈起一张画纸来。
纸上用钢笔画着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娃娃,下方用法文写着“卢比和邦妮的宝宝”。显然,这是楚邦妮在百无聊赖时所做的涂鸦。
楚泽绍把抽屉里的一叠画纸全掏了出来,一张一张的翻看。楚邦妮画了许多张娃娃,有哭有笑的,统一是胖胖的模样。画纸下面是一本印了花纹的信纸,第一页只在起首写了“亲爱的”三字,第二页则写的是哥”。
楚邦妮似乎是要给楚泽绍写一封信,但在每张信纸上都只起了一个短短的开头。最后一页的字数稍多些,可也只是哥:不要再和卢比打仗了。他对我很好,我打算在小孩子出生之后,抱着宝宝回去看你……”。
后面的字迹被涂抹了,大概这也不过是她那众多草稿中的一篇。
楚泽绍向窗前探过头去,望风景似的大睁了眼睛,等眼眶中的泪水被慢慢风干。
清了清喉咙,他强作平静的问那老仆:“穆世对我妹妹怎么样?”
老仆理直气壮的答道:“卢比少爷对太太很好。太太说闷得慌,卢比少爷就给这楼内安装了电视机和天线;太太冬天要吃水果,卢比少爷就派汽车去不丹运柑橘和苹果回来。”
楚泽绍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就觉着十分不入耳:“你是说穆世很爱我妹妹了?”
老仆不会知道主人夫妇之间的感情到底如何,可是依旧理直气壮:“卢比少爷爱所有的人!他从不向穷牧民征收羊毛税,他也不会眼看着任何人冻饿而死!”
楚泽绍没想到这老仆还是穆世的死忠,不禁就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把他说成大善人了,但我听说他可是一直在和身边的卫士们鬼混呢!”
老仆气的脸都白了:“那是昆迪娅太太放出的谣言!”他喷出唾沫星子来:“昆迪娅太太是个恶毒的女人!我是看着卢比少爷长大的,难道他和青年们在一起打闹玩笑也要被算作是鬼混吗?难道非要卢比少爷像个色鬼一样每天缠着女人,才能算他是正常的吗?”
这老仆义正词严,越说越把穆世夸成了天上难寻地上无双的圣人,连不好也是好了。楚泽绍这辈子见过的人多了,所以也不惊讶气愤,随他絮叨去。而那老仆的确是发自内心爱戴着穆世,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把楚泽绍领到穆世所居的楼内,向他展览楼内朴素的设施:“卢比少爷从来都不曾贪图享乐过!一个整天念佛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坏事?”
楚泽绍开始和这老仆针锋相对起来:“一个整天念佛的人,却请了个喇嘛下咒来害我。”
老仆当即反驳道:“那您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卢比少爷的事情!”
“我没有对不起他,我还帮他镇压下了基沙尔的叛乱!”
“您一定不是白白帮忙的吧?”
楚泽绍回头看了那老仆:“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老仆斩钉截铁的答道:“七十二!”
楚泽绍一挑眉毛,决定还是不要和这样一位高龄的老者废话了。
楚泽绍在穆世的卧室内休息了片刻,顺便又翻看了他放在床头柜子里的影集。
翻看的结果,是他发现穆世这人基本属于越大越难看的类型。因为幼年的穆世气质清冷、美如仙童,长到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个英俊而已。
若是只瞧他童年时代的照片,真要以为他将来会发育的艳惊神州呢!
夹着那本影集离了穆家大宅,他觉得自己此行毫无收获,白白在外耽搁了一个多月。
他不知道妹妹的惨死到底应该算在谁的头上。穆世显然是没有料到那诅咒会反噬到邦妮身上,但是仅仅因为他的不知道,就可以把一切罪过都推干净了?
难道最先下了诅咒的人,不是他穆世吗?
如果那个诅咒在一开始时就不曾存在,那双方的斗争再怎样激烈,也总波及不到一个女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生出了浓烈的恨意。
是的,没有什么手段能更恶毒过那个诅咒。在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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