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伸手拎起旁边另一个精瘦的男人,啪啪赏了他几巴掌,直把他打得嘴角鲜血直流,然后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他踢出老远,重重摔倒在地,直接爬也爬不起来。
“大,大侠饶命……”剩下的两三人已经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顾凌遥冷哼一声,目光无比冰冷,无比锐利。
修长有力的腿一抬,“呯”一声,竟是灌注全力直接将跪在最前的人踩趴在地,那人惨叫不已,身体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惨叫,呻引,哀号,不断传来。
他面容肃杀,恍若未闻。
最后剩下的两人知道讨饶无用,立刻起身就要逃。
顾凌遥掌心划出圆弧,杀气顿现,旋身瞬间拦去路,力达掌心,以拨千斤之力狠狠击中两人身体关节、穴位和要害部位的弱点。
“啊!”数声惨叫响起,不用看,也知这两人同样被他干净利落地一气解决掉了。
李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背靠着墙,良久才哆嗦着憋出一句话:“来……来人……快去,去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顾凌遥沉着声音回了一句。
他走到凤凰嫇面前蹲下,巨大的阴影随之笼罩底下的人。
当顾凌遥看清他的脸时,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对他出手。
他微微蹙着眉,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但语气还算温和:“你就是凤凰嫇?”
凤凰嫇长发凌乱,脸上湿淋淋的,不知是汗还是泪,但即使如此,依旧丝毫不减美丽,反而更添一抹凄艳的憔悴。
此时他的衣服尽数被撕破,几乎衣不蔽体,此刻浑身冷得不断颤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极轻极慢的点了点头。
顾凌遥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他身上,然后连同外衣一起将他打横抱起来。
不得不说,凤凰嫇实在太轻太单薄了,一个男人抱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吃力,这让顾凌遥心里浮现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
哪知话音刚落,这个看似陷入半昏迷的男人却突然揪住他的手臂,那么用力,尖锐的恨意透过指尖刺进他心里,美得怨毒的眼里迸出带着血色的杀意,他嘴唇微动,轻轻地,沙哑地吐出一句话:“杀了!把他们都杀了!”
目光执着得疯狂,好似已经毫无理智。
顾凌遥看着身后东倒西歪的数人,知道他们不死也得残废,再看看怀里的人,呼吸急促,脸色如雪一般苍白,托在他后背的手能感到黏稠的湿意,显然是流了不少血,只得轻声道:“先治你的伤要紧。”
“不!不!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要留!通通都杀了,杀了!”他发出尖锐的叫声,神情几近疯癫。
一向冷静的顾凌遥有一瞬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那么愤怒,感觉快要神志不清。
太浓烈了,好似对方绝望磅礴的恨意自己也能感同身受。他能理解凤凰嫇此刻想摧毁一切的心情,但理解却不代表纵容,只是板下脸,冷冷道:“你安静点。”
这话果然有效,良久没有人回应,低头一看,原来是凤凰嫇精疲力尽,已经昏迷过去,而眼角犹带泪痕。
顾凌遥没空搭理一旁忙着道歉,说都怪自己看管不力的李桦,警告的瞥他一眼,用最快的速度将凤凰嫇带回下榻的客栈。
将门关上,所有丑恶的,吵闹的通通阻隔在外。
凤凰嫇被他轻轻放到房里唯一的那张大床时就疼得醒过来了,只是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半是清醒,半是迷糊。
他懵懵懂懂的看着屋里那人不断翻箱倒柜,找出伤药,纱布,然后盘腿坐到他旁边。
“忍着点。”他说完,就将凤凰嫇轻轻扶起来,让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腿上。
凤凰嫇疼得发出难受的呻引,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他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被人抓走的,那一夜,他刚受完刑没有多久就被关到监牢那种环境最差的地方,还要忍受别人的动手动脚,而那群该死的人甚至还在一旁商量等他身体好一点要如何将他玩-弄,心里的气和恨可想而知,可是又毫无反手之力,过度的反抗只会让伤情更重。
当时的情景,真的是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
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转机,就在他恨不能死去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不但救了他,还要帮他治伤。
凤凰嫇闭上眼,迷迷糊糊的想,也许是王爷派来的,还以为王爷已经把他当成弃子了,原来还是关心他的。
这样想着,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但是那人一丁点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到他,让他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熟悉的血腥味。
“别咬。”顾凌遥摸了摸他的脸,待他听话的松开后,便往他嘴里塞入一条折好的方巾。“你伤得太重,必需马上止血,刚才抱你进来时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能再兴师动众去请大夫了,我略微懂点医术,你若信得过我,就放心交给我。”
凤凰嫇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点了点头。
顾凌遥没有发现自己也是汗湿重衣。
他拿起一旁备好的剪刀剪去那已经不能算衣服的布条,露出最里面渗血的已经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纱布。
无从下手。
他想了想,没有多作迟疑,心绪起伏再大也只能屏住呼吸极其细心地避开他的皮肤,小心翼翼地将那纱布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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