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听错了什么。
他定定望着何所思,脸上甚至没有了笑容,嘴角微僵,连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议。
半晌,他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何人?易人之术竟如此高超?”
何所思:“……我就不能突然之间有了人伦之爱么?”
谢时英把酒重新拿出来,开始喝闷酒。
何所思便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很蠢,闭嘴赏月思索人生起来。
谢时英一口一口,直到将所有带来的酒都喝光了,皓白月光之下,脸甚至有点发红。
他开口道:“你怀孕了么?何所思?”
何所思浑身一颤,脚一滑,跌下了悬崖。
当然,他立刻几从悬崖边沿爬上来了,哈哈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啊,哈哈哈哈哈,怀孕?你是不是口误,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时英微笑的看着他。
何所思嘴角一抽,道:“不是我怀孕了,是……是别人怀孕了。”
谢时英点头:“哦,是你的孩子。”
何所思点头:“对是我的孩子……不对你在框我?”
谢时英从容点头:“不是你从前教我,说一件比起一般事都更令人震惊的事,更容易套出话来么?”
何所思不记得自己说出过这话,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谢时英他猜的也太准了。
准的有点过头了吧?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故作镇静地看着谢时英,想从对方有限的表情中看出实际的想法,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论,只好将疑问撇在一边,继续问道:“所以,你觉得一个孩子,我(重音)自己的,该生么?”
☆、75
谢时英目光意蕴深长地看着何所思。
看这个表情,何所思总觉得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局促不安,甚至连自己怀孕这件事也看出来了。
可是何所思又知道这应该是自己做贼心虚所产生的心理作用。
见谢时英长久不回答,何所思干脆移开了眼神,故作镇静道:“算了,你能懂什么啊。”
谢时英笑了笑:“我当然懂,那么,你要躲开原至公么?”
何所思又从悬崖上滑下去了。
他攀着岩壁上来,咽着口水看着谢时英,问:“为什么要突然提到原至公,孩子又不关他的事。”
他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这话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简直想甩自己一巴掌。
但是谢时英好像也没多想,只道:“他都强迫你结缔,若是知道你与别人有了夫妻之实,恐怕不会开心。”
何所思在心里吐槽着“这可不一定”,嘴上说:“没有,他已经放弃了,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谢时英笑容怪异:“是么,我觉得,不像。”
何所思终于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回头一看,便见原至公静静立于对面,黑暗之中难辨神情,但何所思感受到了对方黏着于自己身上的目光。
何所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竟往悬崖下方一跳,逃跑了……
这么一跑,原至公便在后面追,一追一跑了三天,何所思穿过北海诸境,绕了个圈子,眼看着要到罗门势力范围时,终于停下脚步,问:“你干嘛,不是说好放弃了么?”
原至公回答的毫无愧色:“后悔了。”
何所思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简单就不要脸地承认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原至公又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和哪位仙子……”
原至公抿着嘴没说下去,脸色发黑。
何所思这才想到,如果原至公并不知道情根双生花有这用处,那么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居然怀孕了的。
何所思松了口气,但隐隐又有些不满。
他连忙忽略掉了内心那诡异的不满,道:“和你无关。”
“……可是不可能有这么一个人。”原至公神情严肃,眉头紧皱。
何所思翻了个白眼:“那你就当我在耍阿英好了。”
“可你也没必要耍他。”
何所思不跟原至公废话,转身走了。
原至公追至与他并肩的位置,他偏头看何所思,见对方面色消瘦苍白,比以往任何时候看来都要憔悴,一切都追问便都被心疼取代,他转而问:“你还要去找明姑娘么?”
何所思点了点头。
因为如果不做这个,现在这样的状态,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看了看原至公,与对方目光相接,便若无其事却又飞快地移开,心里想:这件事要告诉他么?
他下不定决心,因为这件事又怪异又尴尬,甚至令他觉得有点可怕。
他至今仍觉得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假的,或许直到孩子真从肚子里爬出来,他才能完全相信这件事。
……那么说起来,孩子是准备从哪里爬出来?
想到这一点,何所思就浑身打哆嗦。
然后他把这件事想象成了异形破体而出,竟觉得可以接受了点。
原至公不知道何所思在想什么,他见对方神色变幻莫测,大致也猜到是在为孩子的事烦恼——如果孩子的事是真的的话。
原至公也脸色不好了,若说有机会的话,只能是在这几个月中,而且还是新认识的女修,这简直不符合何所思一贯的作风,莫非是另有隐情?
两个人各怀心思,穿过北海境再次来到荒奇鬼蜮。
荒奇鬼蜮其实和南山境北海境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鬼修特别多,所以才有了个这样的名字,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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