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眼睛,小嘴抿了抿,只望着白度却不说话,眼眸深处带着丝丝痛楚。
给季秋林度了一丝真气过去,白度便趴在桌子上准备睡去,顾戈拉了拉白度的手,道:“我再也不会负了你。”
白度被他的认真吓了一跳,问道:“顾戈,你是不是认识我?或者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我不知道。”顾戈摇头,“我只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为你而生。”
“……”肉麻得打了个寒颤,白度按了按他的脑袋,“睡吧睡吧。”
顾戈却没有顺从地趴在,反而让开白度的手,认认真真地望着白度:“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在同你开玩笑。”
“好,认真的认真的。”白度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下意识地就要逃避这个问题,他敷衍了两句,搪塞过去,顾戈受伤地看着白度,一脸委屈。
白度全当没看见,趴下来,没多久就开始响起了鼻息。
顾戈还没有睡去,夜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眸底带着一抹血红,坐在凳子上的小身体上升腾出一个成年男子的影子,凑到白度身边,张开双臂,将他拥在怀里。
快睡着的白度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靠近了自己,刚要翻身却又觉着温暖覆盖了整个身体,浑身舒坦的状态下很快就睡着了。
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以真神之名起誓。”
季秋林醒得很早,天还没亮完全,院子里响起了蛐蛐的叫声,完全没意识自己睡了多久,脑子里乱乱的,一些模糊的片段闪现,却怎么也无法拼凑到一起。
大概是做了个梦吧?
苦笑着坐起来,季秋林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自从三年前动了根本,他就落下了很多病根,沉珂难除,常常发病,而现在,身体轻盈了许多,经脉内也似是有一缕安静平和的真气在引导着他还残留在体内的一些真气自然地运行着。
摸不清头脑,季秋林在桌边坐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碗。
那是一碗八珍强体汤,季秋林并不认得这碗汤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抱着还残有余温的汤碗,默默地哭了出来。
***
南部三州诸民信奉玄冥、天吴、强良三大自然神,其中尤以玄冥为尊,玄冥乃司掌雨水之神,南部得因雨水滋润而吸纳天地精华,草木丰茂,再加上,玄冥当初为救世而兵解,其传说在整个洪荒大陆都是轰轰烈烈的,更是得诸民崇敬。
南部每三年便会来平州祈朝城为玄冥举办祭祀大典,帝姬澜亲临,任何事情都不得延误祭祀大事,因而这祭祀大典又别名玄冥祭。
玄冥祭将会持续整整三天三夜,第一日,帝姬澜从蜃楼宫出发,沿祈朝城主干路巡游,一路出城,前往位于城南的天子峰,从此夜开始,帝姬澜需得在位于祈朝城南部神庙内侍奉玄冥神像,一连打坐两日,直到祭祀典礼第三日晚结束,再沿原路返回,登临蜃楼宫第七重,再行祭拜仪式。
这三日内,城内禁用法术,修者与普通人一视同仁,停止任何活动,一切皆以祭祀为重,场面相当轰动,许多修者都为此不远万里来到祈朝城内观看祭祀仪式,一方面是为了凑热闹,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帝姬澜在路上播撒的灵丹。
南部因水土原因,修行出来的修者大多功法偏柔,于正经修炼之外,多擅长炼丹绘符结阵之类的辅助性功法,帝姬澜不仅是咒印一道上的高手,更是精于炼丹术,她所炼制的丹药可遇不可求,最佳的时机就是在祭祀仪式上。
一路上,帝姬澜会播撒九九八十粒灵丹,其中有十粒筑基丹,筑基丹对修者无太大用处,却对那些不能踏入修真之境的普通人十分有效。
因此,热闹是一定的了,危险倒是不然,守护帝姬澜的那些修者各个都是化神期的高手,若是过来惹事,还真不一定有什么好果子吃。
守卫森严对白度他们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跟顾戈琢磨了一夜怎么让帝姬澜注意到小顾戈,让帝姬澜来找他们,而不是他们主动撞到帝姬澜面前,人总是对自己主动寻求的东西有较低的怀疑心理,帝姬澜那样的人更是如此,对小殿下的思念会让她蒙蔽自己的双眼,能不能成就看今日巡街。
帝姬澜端坐在御辇之上,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一身火红灿烂的束腰长袍衬得她犹如烈焰一般灼热美艳,身为四帝之一,帝姬澜自然有一身足以驯服天下的气质,她不苟言笑,沉默而又端庄地坐在高高的辇车之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淡淡地扫过人群,威仪自然而生。
位于后排人小心翼翼地道:“帝姬威仪如旧,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啊。”
“我看也是,咱们谁也不希望帝姬病了,若是没事,那就最好。”
“话说怎么没瞧见小殿下,上一次祭祀,帝姬还是抱着小殿下来的。”
“许是在闭关吧,听闻小殿□□质异于常人,一出生就筑了基,十分厉害。”
“唉,真是叫人羡慕。也不知那小殿下的父亲是哪位高人。”
“嘘,可千万别提……”
话音未落,帝姬澜的眼神冷冷地扫视了过来,吓得那两人一哆嗦,忙将头垂落下来,颤抖着不敢迎上帝姬澜的视线,直等到那股冷意渐渐退去,才敢抬头,这一抬头才发现,帝姬的御辇已经行得远了,两人仍是后怕,不敢再多说一语。
白度站在高处看着帝姬的位置,喝了口酒,压下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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