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精神的?世间妇人都是这般过来的。若是个女孩儿,成了亲有了孩子阴阳调和,这病自然也就不治自愈了。可他……”时鸣想着芳华那几日,人前依旧说笑玩闹硬撑着装门面,回到房内便窝在自己怀中,焦眉愁眼的小声哼哼着,要自己替他揉肚子。又抱怨道:“我若是个女孩儿该多好,便是为这个成天躺在床上,也不怕人笑话。唉,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是尽头?”时鸣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暗自琢磨着是否要与他避嫌了。
常言道祸不单行,果然便应了这话。就在这年,芳华时常觉的两ru酸涨,甚至有明显的疼痛。悄悄对时鸣说了,时鸣也顾不得什么避讳了,急解开他的衣服一看,雪白单薄的胸口上并没有磕碰的痕迹。正自纳闷儿,忽然发现原本粉粉的两颗小米粒儿,竟然长大了许多,连颜色也变深了。时鸣虽是自幼入宫,毕竟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想着芳华日前才有了葵水,如今又是这般模样,心下一阵叫苦不迭。急请了清禅过府来看,果然与他猜的一般。眼看着那平平的小胸脯儿,跟蒸包子似的逐渐壮大了起来。清禅私下告诉令德与时鸣,只怕这位四公子同那妇人一般能生养。把个时鸣急得直跺脚,令德的手打着颤,好容易抓稳了杯子,灌了口茶下去。略微定了定神道:“慌怎的?他是我的孩儿,横竖我养他一辈子罢了。”一则芳华那时年纪尚小,与这男女之事还不甚明白。二则时鸣怕他一旦知道了会接受不了,因此刻意的隐瞒了他。而令德与时鸣对他周围的人愈加防范起来,时鸣更是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他。
这里芳华平定了气息,吃了口茶道:“用了先生的药好了许多,若是一点都不疼便好了。”清禅笑道:“只要公子能忌住口,那便好得多。”芳华长叹一声道:“我一年两次还难熬呢,真不知那些妇人如何受得了呢?”清禅见他烦闷,忙岔开话问起坠楼之事。芳华与他说了,清禅道:“我来时,坊间便已吵嚷的无人不知了,说什么的都有。”芳华要他细说,时鸣晓得无有什么好话,忙朝他使了个眼色。清禅会意,笑道:“我在轿子里坐着,隐约听得一句半句也不十分真切。外人的话听他做什么?只是……郡王面前怕是瞒不过去了。”芳华低了头,将手指在枕头上划来划去。清禅又笑道:“公子尽管放心,那板子要打也只会落在时鸣的身上。”说罢斜了时鸣一眼。
又坐了会儿,清禅才告辞出去。
时鸣不放心,佯装送他跟了出来问道:“果然不要紧吗?”清禅看了一眼,跪在远处日头底下的采茗,冲着时鸣咬了咬牙道:“我这里要紧的很。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亏你也下得去手?这条膀子连抬也抬不起来了。”时鸣不屑的一笑道:“你休要赖人,我手上有分寸的,哪里就疼成这般了?”一面说,一面唤了个中贵过来,要他送清禅往帐房取诊金。
那采茗偷偷儿的望了时鸣一眼,正巧与他目光撞在一处,由不得一哆嗦,忙忙的俯下身去。时鸣走过去低声喝道:“我只道你是个尽职尽责细心的孩子,却原来与他们是一样的,算我看走了眼。若非公子与你求情,你今日这顿打是免不了的。如今革你半年的月钱,你可服气?”采茗含泪叩头道:“都是小人失职,便是打死也无怨。今日若非子叔衙内相救,小人便闯下了滔天大祸。莫说以命相抵,纵有十条命百条命,也不及公子万一。小人辜负了管事的栽培愿领重罚。”时鸣看了他一会儿道:“我只说一句你听好了。你的正经主子是四公子,一切皆要以他为重。若明知公子有可能遇到危险,受到损伤而不去阻止,这便是你大大失职。你辜负我不至紧,公子对你青眼有加,你……你……便是这等报答他的?”采茗不等他说完,早哭将起来,连连叩首道:“小人悔之不及,再不敢有丝毫懈怠了。”时鸣想着他素日的好处,又告诫他几句,这才唤他起身。
待时鸣转过身来,只见不远处有一人,旋风般的冲进了芳华的卧室。a
☆、第七回 露真情三郎失仪态 左郡王怒斥不肖子
芳华正坐在床上咬着指尖发呆,冷不防被一个人死命的搂入怀中,忍不住惊叫一声。隔着几层衣服,感觉那人的心跳地又急又快。浑身抖成了一片,似乎在极力的忍住哭泣。芳华朝赶进来的时鸣递了个眼色,见他退出去后,这才轻声道:“三哥怎么了?”
晴池原本早该回来的,只因散朝后有中贵将他父子拦下,说是官家有请,只得随他进去,领宴之后才得出来。行至大街之上,便听说了芳华坠楼之事。令德与林溪连道好险,虽心急如焚的想尽快赶回去,奈何顾忌街上的行人,一时哪里走得快。晴池急的扔下马匹,展开身形往家中狂奔而去。
待见着芳华果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悲喜交加。上前将他抱个满怀,想起昨夜之事便悔恨不已。本来忍得辛苦,一听芳华唤他哥哥,立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越发的不肯撒手了。芳华很知道他的脾气,那是个绝不在人前示弱之人。如今哭地跟小孩子一般,他从外面回来,定是知道了自己的事。能得他如此相待,今日去了也算不枉此生了。
芳华想抽出手来拍拍他,无奈哪里动得了?忽觉得手臂上的伤口,被什么东西硌得隐隐作痛,眉间微微一蹙,苦笑道:“所幸我还活着,若真死了,便听不见三哥为我一哭了。”晴池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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