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打响了卫钧的电话,“卫钧,马上來书房一趟!”
卫钧很快便推门而进,连傲指着几张照片拍摄的背影还有侧面道:“为什么整本相册里唯独这个人不是正面照?而且只有年龄、身高、体重,他的名字呢?”
卫钧凑近去看了一眼,摇头道:“这个人很奇怪,他在尉迟家沒有名字,说是一个孤儿,在尉迟家开过一段时间的飞机,当时尉迟龙就是觉得他的背景太空白所以将他调去了伦敦,后來不知道怎么的他又回來了,因为样貌平凡无奇,以前在尉迟家工作的那些个下人几乎对他毫无印象,只能确定这个人的确存在过。”
“沒有名字,那大家都是如何称呼他的?”连傲对这个看似神秘的男人起了疑心,每一张照片的角度把握地都那么刚好,就算是侧脸也只是照到不到三分之一的面容,根本看不清楚基本的五官。
“听说尉迟龙曾一度怀疑他是哪里派來的间谍,但他的背景空白得简直不像个人,像被人动过了手脚,但留在尉迟家的几年里,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尉迟龙也沒怎么理他,他们都是直接叫他机长。”卫钧在连傲的身边坐下,将自己调查到的内容一一说道。
机长……连傲的脑子里蓦然闪过一张陌生的大叔脸,他一共坐过尉迟家三个人开的飞机,其中有一个是卫钧,剩下的就是两个大叔,一个沉默寡言,一个侃侃畅谈,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的确丝毫不起眼,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看來就是这个人了。
连傲來回地看着他的照片,问道:“这个人就沒有丝毫可疑之处?”
卫钧摇头,“沒有,如果有的话,以尉迟龙的性格这个人绝对不会留下來这么久。”
“等等!尉迟龙死了后,这个人去了哪里?”连傲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凌厉的眉眼紧紧注视着照片上的中年男人,屏息等待着卫钧的回答。
“尉迟龙死了以后,很多以前的家丁下人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但是那些尸体里面沒有这个人,估计是逃走了,怎么了,阿傲,你发现了什么吗?”卫钧严肃地看着连傲。
连傲点头,“还不能确定,我怀疑杀害尉迟龙的人就是这个机长,那天晚上下着雪,我进书房的时候沒看到他的样貌,只看到背影,跟照片上的背影极为相似,那时候尉迟龙还沒有咽气,但是他沒有告诉我凶手的名字,现在想起來很有可能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这样说,这个人的确十分可疑,假设是他杀了尉迟龙的话,他一定与尉迟龙有深仇大恨,同样的,他也一定不会放过少爷,你说他会不会……”卫钧顺着这些散乱的线索推断下去,与连傲相视一眼,两人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一定又原路返回纵火企图将尉迟轩杀死!”连傲的双眸浮起恐怖阴森的光芒,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沒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当年是个局,有人散播尉迟龙死去的消息,让道上的人在码头上闹事,为的就是调虎离山,他沒有考虑周全,轻易就将尉迟轩独自留在了书房,可是那个时候,如果尉迟轩出面,必定难逃一死……
所以说,设局的那个人好聪明,他了解每一个人,甚至,连尉迟龙也了解得透彻,沒有在尉迟家久待过的人是不会这么清楚这些的,那个人几乎猜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举动,那么他唯一算错的大概就是尉迟轩沒有死吧,所以……
“卫钧。”连傲将相册合上,属于教父专属的威严与煞气又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在。”卫钧站直了身体,等待连傲的命令。
连傲穿回黑色的外套,“派一队人暗中将别墅保护起來,明天我出席竞标会,绝对不准他出门,你们几个贴身保护,要是人不见了唯你们是问!告诉雷因,带一个擅长画素描画的人到‘意会’旅馆,让那个心理医生详细描述尚曜的外貌特征,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可是阿傲,他会这么轻易告诉我们吗?”那个心理医生会帮助尚曜,说不定他们还有什么亲戚关系,会这么轻易出卖他吗?
连傲微微扬起嘴角,“卫钧,就算他们是亲戚,但有一点,尚曜是靠金钱吸引他帮忙的,具体怎么做不需要我详细说了吧?”
卫钧点头,“是,我明白了,我会告知雷因的!”
高大健壮的身影回到了尉迟轩的房间,轻手轻脚地关好房门,连傲坐在床榻边,弯下身子将尉迟轩抱进怀里,漆黑的眼眸发出令人震慑的光芒,连傲亲吻着尉迟轩白皙的手背,高大的身躯慢慢在他的床边跪下,铿锵有力的字句清晰而缓慢地吐出,,“愿誓死效忠少爷!少爷在,连傲在,少爷亡,连傲亡!”
从九岁开始就被训练永生不能遗忘的誓言,今天连傲再次捡起,当年十七岁的连傲就是这样跪在十五岁的尉迟轩的脚下,用鲜血与生命起誓,永远守护着尉迟轩,而十九岁以为父母死在尉迟龙手下的连傲一心只想着报复,想着要令尉迟轩生不如死,而今天,二十四岁的连傲再次跪在尉迟轩的面前,不是乞求他的原谅,更不是诉说他的爱意,只为再次执行誓言!
“轩,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我都会一一消灭!”连傲在尉迟轩睡熟的梦里如此说,深情而有力地一遍一遍地说,尉迟轩原本皱起的眉毛慢慢地舒展开來,仿佛听到了连傲的话。
时针直指八点,连傲洗了一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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