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四四见底’,四凉四热四r_ou_四汤,寓意四平八稳。
楚忆咬着筷子头,嘴里不屑地吐槽着:“哪儿的习俗,土不拉唧得。”
东棠闷着头说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老妈只说是这是他们老家习俗,其他一概不提。楚忆看着人长那么大块头,又冒得高,不是没理由的,他家伙食还真不赖嘿。大人们早准备好了红包,几个半大小子挨个挨个拜年,祝词,一圈下来收获颇丰。
拿了红包,小孩儿们还是坐不住了,转眼间,n_ain_ai就又不见自己小孙子溜到哪儿去疯了。
楚忆和东棠趁着没人注意,早跑半条街了。
数着手里的红包,楚忆开心地道:“嗳,你想买什么啊。”
东棠眼神飘忽地说:“不知道,你呢?”
楚忆瞟了他一眼,真没出息,有钱都不知道怎么用。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大过年的很多店都关门了,可也架不住有需求,也有些老板想趁着过年多挣点,会开店做生意,但都是极少数了。楚忆径自走出两条街外,才看到家店是亮着灯的,也不管到底是卖什么,一股脑地拉着东棠跑过去了。
进了门口才发现是家音像店,老板看着是俩小孩子也没去招呼,楚忆和东棠就胡乱得在店里逛着。店里的卡式录音机播放着一首几年前风靡的歌曲,老板估摸着也是个怀旧的人,楚忆摇着脑袋,不自觉地就慢慢跟着哼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
一排一排地找过去,楚忆打算租个有意思的录像带,留着打发时间。忽地瞥见抬头第一格的架子上,用纸板写着新碟两字。
楚忆伸手把那碟拿下来,一眼就能看见封面上的花旦小生张国荣,和一个画着花脸看不出面貌的男人。
霸王别姬?
楚忆拿着碟翻来覆去瞧着,琢磨着好像挺有意思的,拉着东棠过来看,见那人手里捏着个磁带,疑惑地问道:“你拿的什么啊?”
东棠直白地回道:“磁带啊,还能是什么。”
楚忆眼皮一翻:“我还不知道那是磁带?我问你那是什么磁带。”
东棠‘哦’了一声,伸手把磁带递给他。
《恋曲1990》—罗大佑
楚忆乐了:“你喜欢听这个?”
东棠闷闷地道:“送给你的。我刚问老板他说是这个,你看我没买错吧。”
眼前这人声音沉沉得,带着男孩儿特有的青涩。楚忆咧着嘴笑,这人还会送礼物了。东棠皱起的眉头里藏着小心思,两条剑眉挑得老高,楚忆一见他这模样就晓得这人又开始别扭了,他始终不太明白东棠在纠结什么劲儿?
楚忆拿着碟跑到台前:“老板我租这个,多少钱?”
老板低着头,专心算账呢,头也没抬答了一句,“租金一块,押金二十。”
楚忆二话不说就掏钱,现在他可是大户儿了,哪会在意这些小钱。
两小孩儿从音像店出来,街上正放鞭炮呢。那个年代还少有能升到半空中,再绚烂得爆开的烟花,多是红红火火的大三圆。‘噼里啪啦’一阵响,这家的鞭炮还没放完,那家又点燃了,爆竹爆炸声音重叠在一起,声浪盖过一片又一片。
楚忆拉着身边的东棠,大声得吼道:“真热闹嘿!”
一边的东棠动了动嘴,楚忆又扯着嗓子:“你说什么?!”
东棠顿了顿,“快回去吧!”
过年往后走几天的日子里,多的是爷爷以前的学生来串门,家里可热闹了。楚忆呆不住人多的地方,家里来了人就想往外跑,跑东棠家里去玩儿,两小孩儿凑在一堆,比招待那些叔叔阿姨有意思多了。
在东棠家里把门一关,要么是拍卡片,要么玩儿两人私下买的游戏机,两人黏一下午,整个年就这么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东流逝水,落叶纷纷,梦中的白驹踏过了大院儿的春夏秋东。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一转眼已经过了两年光y-in。斑驳老旧的大院铁门,翠绿的爬山虎盘踞得满满的。门口闪过几个悉悉索索的人影儿,少年们矫捷的身形,跌跌撞撞,踯躅前行。
朝气蓬勃的校园里响彻了欢声笑语,又是一年毕业季,象征着即将迈入更高一层的道路。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不仅仅意味着升学,更多的是获得了六年来,惟一一次没有作业的假期。
校园门口,一波又一波的孩子欢喜地踏出大门口,无不注意到边上站着的一个少年郎,英武神俊,背着个军绿色的斜挎包,穿着好看的牛仔裤,配上白色的网球鞋和t恤,打个哈欠都能融进人心坎里去了。
少年郎朝着门内打量着,欣喜地招手:“楚忆,这儿!”
迎面走来的正是楚忆。短短两年时间,当初的小屁孩儿已经十二岁了,留着当时特流行的发型,弄得挺潮流,天生微卷的头发留长,压下来能盖着眉毛。这小孩儿许是基因太好了,完美继承了他母亲和父亲的优点,俊俏的脸蛋像极了楚国成年轻时候的样子,眼睛一勾,定是能看呆几个小女生的。
那时候已经流行起追星,楚忆俨然就是他们学校里的小明星,成绩好,长得帅,咬着嘴生气都好看。胆儿小的女生传人往他抽屉里塞卡片,画得花花绿绿,写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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