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技术部了,不轮晚班,就看那破服务器的心情。”
赵宜笑起来。
“那行,有个外快接不接?”
阮捷道:“终于说重点了。”
赵宜大笑。
赵宜人脉广,以前就常给大家介绍兼职机会,都是安全可靠的,阮捷也习惯了。
“是这样,一个学弟在c区那边一家酒吧做兼职唱歌,感冒了,今天一早起来嗓子是哑的。明天晚上有一个小时,老板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顶替的,我一听唱歌,就想到你了,怎么样?酬劳算你的,就当帮个忙。”
阮捷沉吟片刻,道:“什么酒吧?”
赵宜道:“放心,挺上档次的,不闹腾。”
阮捷有个好嗓子,众所周知的,没事还喜欢玩玩吉他,大二时候也去酒吧唱过一个月。关键是喜欢唱,现在也有些心痒,知道赵宜不会坑他,于是答应下来,也不问酬劳数目。
赵宜侃了他几句,主动说了数目,再交代了具体的时间地点,挂断电话,阮捷记到手机备忘录里,思绪被打断了,忽然也想开了,不再纠结之前想的事。到了小区门口,进便利店买了一罐木糖醇,一包烟。
11
回到家,郑北林正在搞卫生,拖阳台。洗衣机轰隆隆响着,快要把音响里甲壳虫乐队的声音盖过去。阮捷大声与他打招呼,他回头看他一眼,继续忙自己的。阮捷偷偷打量他撸起的袖管,经脉微现的浅麦色手肘,握紧拖把把子的指头修长而骨节分明,很漂亮,看多少遍都不腻。
不敢看太久,阮捷收敛视线,回卧室放包,感觉哪里不太对。
手机又响了。
阮捷还在想是不是赵宜那学弟没事了,掏出手机一看,是他妈。
“下班没?”
“都到北林哥这了,都跟你说转了技术部,现在不轮晚班了嘛,有事直接加班,都没加班费。”阮捷在床尾坐下,抬脚轻轻一踢门,将房门掩上,没有关紧,也不管了。
那边顾筱女士语气一凛:“什么时候转的?转了也不给家里个电话,这还不耐烦了?”
阮捷赶快卖乖:“不是说过一个月就转么,就没提了,实习不比在学校,忙啊。”
顾筱又数落他一通,阮捷都听着,也不顶撞,拿这儿子没辙了,当妈的只好话锋一转:“中秋回不回家?”
家比较远,火车十多个小时,前些年阮捷都看中秋前后的课程紧不紧,方便逃过的话就回家。
“不回了,就三天,公司不比学校。”
“行吧。”顾筱也不意外,“和郑北林相处怎么样?之前打听租房的事有着落了吗?”
阮捷道:“都好,在这挺舒服的,暂时不打算搬了。”
顾筱似乎不太赞同,但没多说,阮捷清楚她是顾忌郑北林的妈,但太想留下,就装了傻。后来他爸接电话,父子俩简单谈了工作,问他想不想留职,阮捷暂时没这个打算,只说再观察一段时间。
挂断电话,半个小时过去了。阮捷本想帮郑北林的忙,现在也不知道他打扫完没有,准备出去看看,刚起身,就发现进门时候察觉的不对劲在哪了。
原本扔在椅子上的脏衣服没了影子。
短暂的愣神,在心里转了几个圈,忍不住笑起来。
门恰好推开,四目相对。
阮捷慌忙收起笑。郑北林面上不作表情,道:“明天回来比较晚,你在外面吃。”
阮捷点头,想起去酒吧唱歌的事,虽然只是替人唱一晚上,但也不知道郑北林这种人对这项工作是什么态度,刚好免去苦恼,不用交代了。
“早点休息。”郑北林似乎有点累了,掉头回了主卧。
“北林哥晚安!”
阮捷扯着嗓子对准合上的房门喊了一声。
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音量不大,听不清,阮捷自动脑补为“晚安”。自我安慰应该没猜错,毕竟郑北林是个心里骚出水的男人……
倒回床上打了个滚,心里默念十遍郑北林给他洗衣服,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收敛表情,镇定自若地出卧室,洗澡刷牙。
酒吧离郑北林住处很远,自然离阮捷上班处也不近。中途乘地铁,转线,再搭公交,花费一个小时,阮捷先吃了碗过桥米线,才按赵宜给的路线找到那家酒吧。就在一个商业中心,很热闹的地段,九点不到十分,夜市正是人潮拥堵的时刻。
阮捷摸了摸运动挎包的肩带,调紧了些,跨入店门。酒吧气氛的确不错,橘色调,唱台斜对着吧台,周围一圈卡座,其余都是敞着门的小包厢,总体范围并不大,现在卡座空着一半,吧台边有两个看似上班族的年轻男人。包厢似乎满了,看不清人。唱台是空的,音响里正在放轻音乐,人们交谈声不大,和音乐相溶,嵌入闲散的背景画卷里。
来了个服务生,阮捷在他开口之前就先交代了来历,服务生引他倒吧台前,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男人与他打招呼,称是这个店的老板。老板让他等整点上台,上个时段的人刚走,一共唱三小场,每两场中途休息五分钟左右。
老板给了他一杯柠檬汁,阮捷道谢,摸出手机看时间,还差五分钟。
老板不知道他接过这类活,给他简单讲了规矩,问他用乐队还是弹唱,他想了想,打算第一场弹唱,他擅长吉他,贝斯也玩过一段时间。
提前两分钟上台准备,乐队人员没上来,他拿吉他,主唱位置前有话筒架,谱架,唯独没有椅子。他把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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