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般安静,看来真的是彻底睡过去了。夏芝萱松了口气,又抹了抹眼泪,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感觉到了一阵困意,便趴在她的床边,缓缓地睡着了。
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她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裳,那红色的衣裳红得像是被血浸染出来的,在风中摇曳着。邓薇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站在远处看着她。她想开口说话,又一句话也也说不出,一声也发不出。她看见邓薇正快速朝她靠近,她害怕她靠近,又渴望她能拥抱她,因为她太害怕了。
她好像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整个身子都在下沉,下了一场好大的雨,邓薇把她抱在怀里,她红色的衣裳开始掉色,把邓薇那一袭白衣染红了。
渐渐地,邓薇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像是泡在了一滩血水中。
“啊!”她尖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突发战役赴战场
夏芝萱猛地惊醒了,刚才那个噩梦太可怕了。她打开了窗户,外面的y-in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窗外已经有些黑了。
“薇儿,好些了么?我们再不回去,该有许多人担心了。”
邓薇被夏芝萱的触摸唤醒了,她轻轻睁开眼,脑袋里一阵阵痛楚。
“这是哪?”
“这是一处旅店,你今天喝醉了,我把你带了来,刚才外头下雨,我一个人很难撑伞又扶着你走,怕你淋s-hi了病了,这才来了这儿。”夏芝萱温和地望着她。
“啊······”邓薇好像有点印象,自己最后清楚的记忆是踢了谁一脚,然后恍恍惚惚间看到了夏芝萱,当时还以为是梦是幻觉呢。
糟糕,自己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不过看上去倾城并不像有异样啊。
“我刚才······一直这样睡过去了?”
夏芝萱微微一笑:“嗯,反正在我睡着以前,你一直那样睡着,一点声响也没发出,安静得像只睡着了的猫。”
邓薇这才松了口气,好险,幸亏自己没有胡乱说话。要是不小心让她听到了自己的梦话,想必以后两个人见面了也会尴尬异常吧。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高兴啊。”
“高兴什么?”
“哥哥要娶你了,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邓薇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笑得自然。
“哦,这样啊,这么高兴的事,应该叫上我啊。”夏芝萱也在让自己努力笑起来自然以及什么都不知道。
“啊,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回去呢。对了,我记得我好像踢了谁一脚啊,那是谁啊,有没有为难你?”
夏芝萱笑道:“这个人可有意思呢,你快起来,我们回去,我慢慢讲给你听。”
柳汉洲正在吃一颗胡依寒递过来的葡萄。
“陛下,尝尝这个味道好么?”
“不错,真是酸中带甜。爱妃,你变了一些呢。”
胡依寒望着笑吟吟的柳汉洲,低头浅笑道:“陛下,我哪儿变了呢?除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材比以前臃肿了一些,我还真没看出我哪儿变了呢。”
“哪里话,你就算怀着龙儿,依然很美。”
胡依寒看着柳汉洲笑起来,“你听听他的声音?”
柳汉洲抱着她的肚子,把耳朵贴上去:“嗯,当真是朕的龙儿,踢得如此稳健,像朕!”
“万一是个女儿,陛下不是就不喜欢了?”
“哪儿的话,是个女儿,朕也把她宠成最幸福的公主。”
刘总管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陛下,陛下,前方传来了紧急军报!”
柳汉洲一下便站起了身,由于站起来太猛烈了,还咳嗽了两声。胡依寒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陛下,等等。”
她从床上拿起一个披风,给柳汉洲系上:“天已经有些凉了,陛下要注意身体。”
柳汉洲笑了笑,用手拍了拍她的手:“朕走了,你早些休息。”
她看着柳汉洲的背影,不由在心中叹息。柳中捷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错了吧。柳汉洲直到现在,都不愿意跟她谈国事,不愿意让她知道太多朝前的事情,偶尔谈论一些,也无关痛痒。像这种大事,她不可能是第一个知道的。
但她知道有一个人,柳汉洲是不避讳的——倾城。她亲眼见过倾城坐在御书房里翻看他的奏折,他们有说有笑,倾城甚至还拿着笔在奏章上图图圈圈呢。柳汉洲看倾城时的那种笑容,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叹息了一声:“你争点气吧,孩子,如果你是个公主,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暗自伤神了一会儿,便匆匆歇下了。
柳汉洲走到大殿时,很多大臣都已经在等着他了。
“陛下此刻忽然叫我们前来,是否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柳汉洲神情凝重:“扎坦突然进攻北耶,马上都要打到王城中了,北耶王室岌岌可危!”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不敢置信。
“这个扎坦怎么如此突然?”
“是呀,前不久不是还止兵修整了么?”
“大使们已经紧急秘密回国了,给朕留下书信让朕原谅他们不辞而别,说他们本想着喝了邓将军的喜酒,再与邓将军的军队一同回去的。”
“哎,可真奇怪了。”
“雅木图这个人,深不可测,我们万万不可小看他。据说这次能如此迅猛,是靠培养了一支奇兵。”邓晟的盔甲都已经穿戴整齐,看上去他对这次的情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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