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霓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伴溪有些担忧。
“没什么,只是这个地方,好像离我葬爹娘的地方挺近,我是看到那棵树才想起来的。虽然我在栖云庵,可是我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去探望他们了,因为我发现的那条小路和他们葬的地方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伴溪沉默着,潘星霓先开口了:“走吧,走吧,往回走吧,看得挺伤感,别破坏了气氛。”
“既然来了,就去祭拜一下再走,背囊里还有一些蔬果。”
潘星霓一惊,忙摇头:“等我们回到集合处,再往这里来,就来不及了。”
伴溪一笑:“谁说我们要回集合处再过来了?”
潘星霓愣了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你······你是说······”
“从地图上看,这里有一处的围栏比较低,也少有人把守,我们可以去试试。”
潘星霓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是太子,你的安全最重要。”
“可是我记得你跟我说,山里人民风淳朴。今日我穿的便装,谁会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们还有信号弹,不怕。”
“可是······”
“没有可是。在宫里拘束惯了,我也想玩一玩。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伴溪扭过头,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这个做徒儿的都不怕,我这个师父岂有怕的理?”潘星霓的玩性立马被激发出来,两个人循着地图上的指示,果然找到了一处围栏低的地方,原来这处毗邻好大的几棵大树,再边上就是悬崖了。当初设围栏时柳汉洲不忍百年大树被砍伐,就让人把围栏修得绕过大树,因此这一处的围栏比其余地方的都矮上一点。
伴溪和潘星霓因为个子比成年人小,因此翻过这处不算困难的事,两个人把马拴在了围栏内,便开始寻找潘星霓爹娘的坟茔了。
“这么久了,你还记不记得?”伴溪喘着气,山路虽然不崎岖,还是有一定角度的。
“快了,好像就在附近了,当时从我们那个村子来的,我记得那儿还能看到村子。”
潘星霓这才感叹,不知不觉,自己离家已经快一年了。而且这快一年的时间里,竟然一次都没有回过家看看,心里又是难过又是自责。要是村里人知道她当了太子的师父,现在在栖云庵过得很好,会不会以为她贪图富贵,忘了根本呢?
“是那里么?”伴溪指着一处问。
“嗯!”潘星霓眼里一亮,她认出那两块她挑的木牌,还是刘大叔帮她弄的。
快一年没来,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荒凉,爹娘坟茔前,不知道是不是同村的邻居,上山时总顺路祭拜,竟然还有几个果子和几炷香。
潘星霓哭着跪下来,那种愧疚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伴溪看着她哭,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好说道:“以前你没有经常来,是因为没有马,每次去皇宫就花好多时间,从皇宫回来就得匆匆上山,不然天就要黑。现在有马了,你以后可以常来。”
伴溪说着,从背囊里掏出剩下所有的糕饼与水果,恭恭敬敬地摆了过去。
潘星霓有些惊异,伴溪一点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吗?
直到伴溪跟着她一起跪着,并且还磕了两个响头,潘星霓才惊得跳起来:“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我爹娘在y-in间也受不住。”
伴溪摇摇头:“我没有早一点体恤到你的不易,已经是我的过错。死者为大,何况你是我名义上的师父,祭拜师父的爹娘,即便是天子也是要跪下的。”
潘星霓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直勾勾地看着伴溪认真地叩拜着。
你知不知道,即使你想要日月星辰,洪荒与大海,我也想把这些东西送给这么美好的你。潘星霓的头脑里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她自己都羞红了脸的话,那一瞬间她更是羞愧万分了。
“走吧,再不走,她们都会为我们担心,以后有马,你便可以常来。”伴溪起身,带着潘星霓又翻过围栏,骑着马往回走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柳汉洲笑起来:“伴溪免礼,到父皇这儿来。今天玩得开心吗?”
不知道是不是身子舒畅了,柳汉洲的气色格外好,最近也总是笑,仿佛一切看着都那么舒心。
“儿臣教师父学会骑马了,还把小红马送给师父了。”
柳汉洲点点头,欣慰地笑笑:“是应该对她好一点。”
“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柳汉洲眯着眼:“说吧。”
“儿臣想求父皇允许,在桓山上修建一座庙堂。儿臣在桓山遇险,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兴许是山神的庇佑。今日再游桓山,感觉山清水秀,十分有灵气。据师父说,山脚下的居民也淳朴善良,在桓山上修建庙堂,能为攀登者提供个歇脚的地方。且师父的爹娘葬在山上,儿臣想让她有个念想。”
“最后,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柳汉洲笑了起来,伴溪也微笑着不答。
“朕准了,明日起就派人去做吧。”
伴溪开心极了:“谢父皇!”
☆、桂花香酒同相饮
“薇大人今日怎么没去太子表弟那里?”
邓薇回头,看见是夏芝萱款款走来。
“那公主怎么不去太子殿下那儿,反是跑到我这里来了?”
夏芝萱笑了起来:“我已经去过了,到你这儿来看看兔子。”
“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我养得又肥又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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