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幻想着,许多年前,自己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亲生父母抱着在王宫里转的,那时候许多人都围在他的身边逗弄他,把他逗得眉开眼笑。那时候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孙,所有人都羡慕他,宠爱他。想着想着,眼角竟然有些s-hi润。
世上总是这么多的y-in差阳错。假如他没有死的消息被亲生父母知道了,他们是不是也会欣慰许多,不再自责身亡了?
国王早已听召如说过要带一个人觐见,只是召如没有说明是邓晟,因此国王见到邓晟的那一刻很是惊讶,他站起了身。
“这不是大豫的邓将军么?怎么来了北耶也没有人告诉我一声?是不是大豫的陛下有什么要事派将军转达?”
邓晟行了个礼,他打量了一下国王。这个人,便是自己的亲伯父了,这样想来,比从前见面,多了好几分亲切感。
“国王陛下,恕邓晟没有提前禀报,不过邓晟这次并不是奉皇帝命令过来,是邓晟自己悄悄过来的。”
这句话倒让甚留国王十分诧异,私自进的北耶?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邓晟看得出他脸上的疑惑,说道:“陛下,当年陛下派使臣去我大豫,说希望大豫皇帝帮助陛下寻找五王子遗孤的坟茔,陛下可是认真的?”
甚留国王愣了数秒,吩咐召如道:“你先下去吧,让我和邓将军单独谈谈。”
看到召如退下,甚留国王踱起步子:“没错,是我让使臣拜托大豫皇帝陛下,帮我们留意这些事。说来惭愧,这些年这件事一直横贯在我心里,只是之前北耶国内动乱,我无能,花了太久平定,又遭受扎坦s_ao扰,还要多谢将军勇猛,才保住了北耶。否则现在,北耶恐怕已经被扎坦吞并了吧。”甚留国王微皱着眉头,望向远方。“只是不知将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下臣所来,正为此事,下臣知道小王子的下落,并且这件事不能让其余人知道,所以下臣偷偷前往北耶,求召如将军引见陛下,亲告陛下此事。”
“什么?”甚留国王显然十分诧异,他愣了数秒,“邓将军知道我侄儿的下落?是知道他葬在何处么?还请将军细细告知,让我侄儿魂归故里,了却我心中的遗憾。”
邓晟看甚留国王的样子,并不像是敷衍,心中的激动又多了几分。
“陛下,当年五王子的遗孤并没有死掉,他被人所救,被大豫的一户人家抚养长大。”
甚留国王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
“小王子当年被一途经那里的尼姑所救,确实并没有死。”
“邓将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邓晟从怀里摸出那狼形玉佩。“请陛下过目,不知这个物件,是不是小王子当年身上佩戴的?”
甚留国王拿过玉佩,只刚一抬起,对着光线,便有泪水涌出来。“这······这······”
邓晟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爹和若霞师太,确实没有骗他了。
“这是当年扶蝎所佩戴的玉佩,我绝不会认错。他出生时,我的父王极其欢喜,亲赐了他的嫡孙这块玉佩,象征着他的尊贵。”甚留国王抹了一把眼泪,二十多年过去了,往昔仍然清晰地印在脑里。
“泓乐是我父王最宠爱的儿子。所有人都知道,未来王位的继承人会是泓乐。可是泓乐出访大豫时,抛下了已经身患重病的扶蝎,此后他也良心不安,不久便离开了。他的死,对我父王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他一走,父王便丢了魂,说他的心也跟着去了。”想到往日,甚留国王激动的情绪难以自制,他的嘴唇似乎都有些打颤。
“我还记得,扶蝎出生时,北耶举行了隆重的庆祝仪式,父王宣布大赦十日,即便最穷凶极恶的坏人,也给了他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要知道,新王登基,不过也才大赦七日。父王还说,在扶蝎一岁前,免去各地税收,为的就是全国百姓与他同庆。我到现在都记得泓乐抱着扶蝎,坐在马车上笑着对欢呼的百姓招手的样子。”
“扶蝎,原来,他叫扶蝎。”邓晟喃喃道。
甚留国王擦干净眼泪,急切地问道:“不知将军在何处寻得这枚玉佩,如果将军能告知我侄儿的下落,就是北耶的大恩人。我愿意满足将军所有的条件,只求将军告知我侄儿的下落,让他认祖归宗,泓乐与他的王妃便能瞑目了。”
邓晟红着眼,继续问道:“陛下先别急,如果光有这玉佩,可能后来捡到的人,都能冒充小王子。下臣还有一事求教,不知小王子是否出生时脚踝处有一片很明显的胎记?”
甚留国王听到这里,再也止不住眼泪。“是,是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他的脚踝处,有一片胎记。”
邓晟从怀里掏出那画,“请陛下过目,画中那孩子胎记的地方,是小王子胎记的地方么?”
甚留缓缓接过画,仔细看去,点着头道:“是,正是,是真的,是真的!”
“邓将军,我的侄儿,我那苦命的侄儿,现在在哪里?”甚留国王一把抓住邓晟的手,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
邓晟再也忍不住,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头。“伯父,扶蝎回来了。”
甚留国王一愣。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
“伯父,扶蝎回来了。”邓晟流着眼泪,又说了一次。
甚留国王颤抖着扶他起来,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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