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动作,余桐飞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软软的声音,连带着包裹住他手指的嫩肉也咬住他,手很难再活动了……
裘轻的呼吸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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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继续下去克制不住自己的yù_wàng,裘轻匆匆给余桐飞清理好身体,然后将昏睡中的他安顿在另一张床上,接着,坐在床沿看着他……
接下来没那么容易走了。
昨晚的事紫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违逆他又逃跑,之所以这么做是抱着离开的决心,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受他控制,趁早脱身才是上策之选。
他是个睿智的人。
每一步路都是想好的,有计谋的在进行,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价值的,他不会花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也不会浪费精力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十五岁前他在乡下,过着贫苦的日子,家里弟妹多,吃不饱是常有的事,而他自小体弱多病,父母担不起昂贵的药费,将他卖到了戏院。
戏院的生活没所想的那么好。
刚进去日子过得比畜生都不如,一天忙到晚做事,吃的是剩菜馊饭,睡的是窄小的床,没有任何机会接触戏曲,若犯了错挨打受饿是常有的。
待了半个月。
全身是伤体质到没先前那么弱了。
必定要在戏院里活下去,毅力跟体力是活下去的前提,多少人在戏院里混到老了,还是默默的伺候师兄师姐,看他们的嘴脸做事……
一辈子抬不起头。
不想一辈子像他们那样受气,也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他要出人头地受人仰慕,而不是爬在地上擦肮脏的地板,任人恣意欺辱……
他将目标锁在戏院的班主上。
这个大他三十岁的男人,容貌到气质都不是他欣赏的,也没什么吸引人的魅力,不过他在戏院的地位举足轻重,能轻易改变下层人的命运。
接近他为他做事日子没先前那么苦。
也能够跟师兄们一样学戏走台,熟知有关戏曲的常识和唱功,他没多少天赋,但比任何人努力,也比任何人勤奋,不过那么努力的他……
并没有特别的突出。
他需要好的师傅在旁指导……
他找到戏班里的台柱想拜他为师,那台柱性格很冷,不理会他的恳求,而他又不肯善罢甘休,就在他的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未曾吃喝的等,他的毅力引起对方的侧目──愿意收他为徒。
于是。
他用最短时的间学到最好的技艺,他费尽心机做了那么多,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学,为的是抓住一个机会脱颖而出,一次登中师姐的脚扭伤了。
女旦的角色空了出来……
这个角色被他要了下来,他将所学的用在这次的表演,将自己深深的带入角色里,因为过分清秀的容貌,深邃而迷离的眼神,他扮起女人来也恰有销魂的魅力,这次意外的窜红台令他一举成名,成了京城里最当红的名伶。
此后……
出入朱门高阁。
身披锦绣华服。
在不少富贵人家演出,戏班子的名气大了,演出的机会也多了,他是戏班的台柱子,每每都要他亲自登台表演,什么时候都有他的身影在。
风呼呼吹来。
注意到余桐飞的呼吸有些急,裘轻伸出手,轻碰他的额头,烙铁般的热度烫着他的手,他急忙缩回手,想了想来到厨房,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将毛巾浸湿。
擦去他脸上的汗珠。
他的呼吸很热,暖暖的吹过他的手,他的睫毛很长,细细地震动,他的眉头紧皱显示很不安,以后他要怎么办,跟紫苏扯上关系想脱身都难。
所以自己才想避开他。
甚至丢弃戏班子一个人离开,不过也说不上丢弃,戏院是他的,里面的人也是他的,在他窜红后的第三年戏院成为他的,他的师傅离开后。
他的戏院成了京城最大的戏班子。
在京城不少富商官宦争向邀他们去演出,演出多了财力也有了,他在京城有戏院、有酒楼,也有了别的生意,他的日子很惬意……
这次带戏班子来南原庄是为了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意。
他的目标是接近南原庄的二夫人,好不凑合结识的却是紫苏,这人知道的事比任何人都多,不过心思慎密,行事诡魅,不是容易控制住的人。
似乎知晓他要做什么……
每次都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他面前,留在这只怕不能全身而退,若昨晚没看到那一幕,他或许不会留在这,只是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
这或许是命……
裘轻目光炽热地望着余桐飞,手缓缓地滑进被窝里,抓住他与他的手指交缠住,紧紧的,那么的用力,狠不得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我不会再让你发生的事,你不要不安,我会留在你身边……”
若不是他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他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他这样的人真的很坏,竟然愣愣的在外面留了一晚,独自扔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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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百味掺杂。
看着他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的唇,裘轻不安地想做些什么,或许他该找大夫过来,不过这么一来,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也会被知道。
诚然。
他只得留在房里,细心的照顾余桐飞,给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又喂他喝了退烧的药草,临近日落,余桐飞的烧退了下去,呼吸也没那么急……
那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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