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碍于舒敏希在这儿,她当然还记得温子妤说她狠心老板压榨员工的事。
大概是看出了顾殊宁有话想说,不好当着自己的面,舒敏希借口自己还得赶火车,向两人告辞,脚底一抹油,溜了。
现在小范围内就剩她们两人,见顾殊宁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她抬手撩了撩头发,风情十足:“真的不请我吃饭嘛?”
“你接近我公司的人有什么目的。”
“诶?冤死我了,明明我想接近的人是你啊,亲爱的…顾宝宝(╯3╰)!”
“……”
温子妤侧过身子,嘴唇伸过来:“来,亲一个,让我知道你想不想要…”
“妓齤女。”
“哦?那天晚上是谁一边说不要,一边湿得一塌糊涂啊?”温子妤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她就喜欢看顾殊宁被自己调戏得毫无办法的样子。
心头一震,顾殊宁瞪着她,一股怒火涌上来,扬起胳膊,朝她脸上扇过去。这女人的嘴,真不是一般的欠!
不料温子妤反应极快,一把抓住那只纤细的胳膊,顺势一拉,把顾殊宁整个人带到了自己怀里,另一手缠上了她的腰,成功把“小骚齤货”牢牢圈住。
“啧啧,这么暴力,真是不可爱啊…”
“你…放手!”
“陪我一晚,怎么样?”
“温子妤,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底线。”
“诶,我好怕怕啊,顾大老板要追杀我哦?”
“……”
看顾殊宁气得脸色微红,又怕被人看见而不敢大幅度挣扎的样子,真是可爱得没话说,温子妤一阵心花怒放,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夸奖道:“好萌的顾宝宝^w^”
说到底,顾殊宁为什么三番两次在温子妤面前陷入被动的境地,她自己也不清楚,好像自从在江南湾认识了这个女人后,她就习惯了这种被骚扰调戏的日子。
谁知道这个妓齤女背后跟什么人有关联呢,阿岚也让她不要轻易招惹,别亮出自己的底牌,姑且当做是自己不想得罪人吧…
于是在这种想法的推动下,顾殊宁不知不觉被撩得天昏地暗而不自知。
…
记得以前过清明的时候,爸妈会提前一个星期买来折金元宝的纸,全家人围在院子里,一个一个折好,用棉线串起来,成堆地放置。因为家里穷,买不起那么多纸扎品,能自己做就尽量不花钱,温子妤时常折着金元宝发呆,幻想着,如果这些都变成真的,该多好。
到了要上山的那天,一家五口用筐挑着金元宝,和一些简单的水果,沿着羊肠小道走山路去墓地。村里故去之人的墓地,都是由家人胡乱占的,谁占了就归谁。所以山上几乎到处都是坟包,走两步就能碰见一个。
火柴划个火,放进破铁盆,把金元宝放进去,越烧越旺,就表示那边的亲人已接收到,若是纸钱边打起了小旋风,则说明路过的游魂也来分了一杯羹。
最初是烧给奶奶,后来多了爷爷,姥爷…
再后来,多了姐姐。
温子妤手里抱着一大束白菊和马蹄莲,缓步穿梭在陵园里,她赶了最早的时间过来,不至于太多人,影响她和姐姐说话。
天空仍是阴沉沉的,周围零星三两人来扫墓祭拜亲人,温子妤双目漠然地望着眼前一排排装饰精美的墓碑,心里一阵惆怅。
黑色的碑石刻着逝者的名字,小字写满生平简介,一张黑白照片贴上,人的音容笑貌,就全部定格,这么一块小小的墓地,是许多人最后的归宿。
找到姐姐的那块,温子妤面无表情地站在碑前,凝神盯着照片上那个和自己模样相似的年轻女孩,喉咙仿佛被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天的她没有化妆,没有喷香水,没有戴任何装饰品,连身上穿的,都是几年前的旧衣物,褪去一身风尘,洗尽铅华,就这么****净净的她,还是很美。
她本就有毒,**净或脏,都让人上瘾。
“姐,我来看你了。”
两行清泪顺流而下,温子妤勉强扯起一抹苦笑,弯腰,轻轻把手中素净淡雅的白菊和马蹄莲,放在碑前,然后,跪了下来。
“对不起,姐,我还是走了这条路。”
“你千万不要原谅我…”
“我做了太多亏心事,回不了头了。”
“这辈子,就这样了…”
纤瘦的身影直直地跪在地上,温子妤的眼泪汹涌澎湃,琥珀色的眸子里盈着微光,眼神空洞而迷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蒙上了一层阴郁的死亡气息。
只要看着姐姐的照片,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便什么情绪也藏不住,一点一点在不为人知的时刻,暴露着她的性格弱点…
这样的她,哪里是游刃高官间的头牌女郎。
第7章 江南湾的头牌
7
家乡是个小县城,她们村,在县城西边的大山里,交通不发达,常年封闭,村里人进出上下山,全靠一双脚。
后来政齤府给修了条路,渐渐通上车,村里人出去得多了,见过了外面世界的繁华,很少有还愿意回来的。年轻人在外久了,连家乡话都忘得一**二净。
姐姐叫温子妍,她叫温子妤,弟弟叫温子龙,她们姐弟三人的名字,是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给取的。
老一辈的人观念保守,思想传统,认为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生子,到别人家里去,只需要会做些家务活,安分守己就够了。温子妤和姐姐相差五岁,和弟弟相差八岁,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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