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二泽为什么和天山雪莲精关系最好,也挺玄妙的,总而言之,都是缘分。
天山雪莲精和我们不同专业,我们上课的时候她不知在哪儿逍遥,我们不上课的时候她也不知在哪儿逍遥,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除了快熄灯,宿舍里没这个人。
于是那晚高数课前,大家收拾好包一起走,习惯性把门给锁了。结果上课不到二十分钟,角角通知我们,看宿舍群。
我和二泽两脸懵逼,心道好好听着课呢,去宿舍群里浪个什么劲儿啊?
打开一看,天山雪莲精问:“你们在哪儿?我洗好澡回来被锁在外面,阿姨不借我钥匙。”
这下子,三张脸,面面相觑。
我们学校的宿管阿姨出了名的严格负责,一个人拿着学生卡去借钥匙根本不管用,除非一宿舍被关外面了,集体拿着卡去求,才能换回一小片薄薄的钥匙。
而现在,我们旁边宿舍也都来上高数课,根本没有可以勉强收留穿着浴衣的天山雪莲精的地方。二泽瞅着台上凶目圆瞪的高数老师,猫下身子吞了口口水:“我有钥匙,要不……我去给她送?”
嗬,我们那高数老师,每节课结尾必交课堂作业,数人头不让代交,少交一次扣一次平时分。宿舍楼距教学楼走路半个小时,我们谁都没有单车,她这一去一回,根本赶不上。
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好替她做决定。二泽坐立不安地直扭身子,无奈道:“没别的办法了。”
她猫着腰回复:“啊,你在门口等等,我这就给你送过去。”就像小动物一样,偷偷溜到最后一排,躲在椅子后面,踮猫步似的猫了出去。
看着她成功逃脱,我和角角舒了口气,盼着她能赶回来。
天山雪莲精看到这句回复,也舒了口气,放下浴篮,穿着件薄薄的浴衣倚在门上玩手机。
那时候是夏天,走廊里稍显阴冷,外面却热得要命。二泽怕天山雪莲精久等,一路跑着回去。这天气不动都出汗,更何况跑一路?等她进宿舍楼的时候,前胸后背都**,汗珠顺着脖颈滑下。
用她的话说,拼命得不像去开门倒像去救人,挺狼狈的。
这宿舍楼三层个个屋门紧闭,静到极点。当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和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天山雪莲精就预感到了什么。然后,跑得两颊飞红,汗珠滚滚的二泽就这么闯进眼帘。
彼时她靠在门上,半**的长发比平时黑一个色度,在脑后随手挽起,但还有几缕自耳鬓柔顺垂下,手机屏幕照亮白皙的脸,十分性感。
二泽回忆起来满脸陶醉:“真羡慕她未来的男朋友,天天养眼。”
不过当时的二泽可没这么多欣赏的闲情逸致。忙不迭道:“钥、钥匙……”她急喘着气,一手支在膝盖上,一手递了过去。
天山雪莲精接过钥匙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她的虎口,凉凉的。
二泽瑟缩了一下,断断续续说:“抱歉,以为你出去了,不知道是去洗澡。”
老实说天山雪莲精刚反应过来被关在门外了还真有点生气;但等了这么久,又见二泽这么气喘吁吁,道歉时眼神还怯怯的,什么脾气都云散烟消。
“没事儿。”她开了门,顺便自我检讨了一下,“是我没和你们说。”
她问:“你刚刚是去哪儿了?跑这么急,要不要喝口水再走?”
后来二泽抓着这点,和我们说天山雪莲精如何得通情达理,温柔可人,夸得是天花乱坠。一开始我是信了,后来……等二泽和天山雪莲精越混越熟后……我先对这一点持保留意见。不过此乃后话。
二泽进了屋,喝了天山雪莲精桌上的茉莉花茶,砰砰跳的心也平复下来许多,喘顺了气慢慢回答:“高数课。”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扇风。
天山雪莲精**脆把空调打开。
二泽得了凉,舒服地眯起眼睛,像被顺毛的猫。天山雪莲精好像是笑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歇够了的二泽看看手机时间,索性在群里喊我们:“帮我把鲤鱼乡123带回来,谢啦!”
天山雪莲精问:“你们这学期才上高数课?”
二泽点点头。
“谁教啊?”
脑海中立即蹦出张凶目圆瞪的脸。二泽心有余悸:“……老郭。”
天山雪莲精目光闪了闪,睨了眼二泽,没再说话。
二泽索性趁着多数人没下课,跑去浴室洗澡。她和我们一样,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结果第二天一早,天山雪莲精竟病倒了。我们出去上课前听她有气无力地给朋友打电话,嗓音沙哑,暗沉沉的:“帮我请个假,我头痛发烧,下午去校医院开病假条。”
二泽正收拾自己的手瞬间顿住。
天山雪莲精的床铺没挂围帘,用的是蚊帐。二泽跑到床边,扒拉着床沿踮起脚尖,探个脑袋:“你难受得厉害吗?要喝水吗?有没有药?”
我和角角、天山雪莲精——都——没想到她会过去。
天山雪莲精第一反应,竟是看向我和角角,然后绕回二泽脸上,迟疑地说:“没……”她头疼得厉害,声音虚弱,脸也不知是不是烧的,绯红。
二泽当即就决定:“你们先去上课吧,我陪她一天。”
角角啊了一声。
二泽说:“她这样我不放心,我得看着她啦,反正是大英,我去了也是补剧,不如在宿舍逍遥。”后来她在我们三人讨论组里说,总觉得天山雪莲精会生病就是被关在门外冻着了,她心里过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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