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成了赤裸裸地勾引。
之前的种种在立轩的脑海里重现,的确,这是最合理的答案。这个人并非需要他这么一个听众,他只是想要得到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所做的每一步,无论是到寝室里来宣传,还是那些恶作剧般的调侃,都是为此——
得到我?
聚光灯下的人,不用伸手就能得到星光闪耀的人。
想要得到我?
为什么是我?
什么是“得到”?
“怎样,才算得到我?”
可能是被问得有点烦了,阳州站直了身子,持无奈状:“哎呀呀,你要总是这么问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呢?我又不是能考上经济学院头脑那么好的小少爷。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的事情总是一团糟啊~说是得到你,你放心肯定不会是杀了你泡到福尔马林里什么的,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具体来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啦……”
——已经够了。
没有给予阳州充分耍无赖的时间,立轩低下了头:
“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要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他不是什么浮士德,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更受不起这般偏爱。他戏弄他,调侃他,和他绕圈子,看着他的窘迫,以此为乐,围绕着他,有太多的谜团太多的故事他解不开,若论道行,他甚他太多,根本比不了。
他原本以为阳州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所以想离他近一点。
现在他才明白——
他身上的东西,他承受不来。
他抬起头,直视阳州,嘴角终于有了丝无奈:
“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终于听到意想不到问题的阳州心里也在打着算盘。
论放过,他根本就不想放过,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猎物走呢?可是这小少爷的样子比之前找他要死要活的人都要悲壮,这好像就不怎么好玩了。他这将近一个月的生活都几乎是绕着他转,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收手呢?
怎么回答,小少爷才能被迫继续接受呢……
怎么回答好呢~
啊,只有这样了呢——
“和我上床,我就,放,过,你~”
果然。
过去听到的种种谣言从混乱的红色脑海之内喷涌出来,翻滚着,有意被告知的好,无意捕捉到的也罢,这学校太小,太过平静,容不下波澜,他本以为那都是大家的臆想,他希望那是大家的臆想。
他还记得那闪闪发光的音符。
那虽然像是笑言,却觉悟暗藏的梦想。
(当然,因为,我是个艺术家啊。)
虽不肯明说,他的心里一直是在抵触着的,能弹出这般曲调的人,不会是那样的人,不会是,不会是,艺术与fēng_liú总是密不可分,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fēng_liú一点很正常,只是太过显眼,才成为众矢之的。
他只想听他弹琴。
他是想听他弹琴的。
不敢主动赴约是出于习惯性的理智与谨慎,自始至终欺骗自己却也是件愚蠢的事情。他想听他弹琴,想要离他近一点,离这束光近一点。
他的光,想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吗?
说什么得到他,也只是这样的事情吧。
绕圈子不肯明说,是因为脑子里想着这样的事情吧。
说什么上床,男人和男人上床,是让自己被睡的意思吗?就算连恋爱的经历都没有,被人睡这种事情,明摆着就是把尊严拿出来让对方践踏。
ròu_tǐ上,和心灵上的折磨是吗?
“条件我可是说了呢,能做到我就放过你,做不到的话,小少爷,那就不能怪我啦~”
那语气就是在说
——我就知道你做不到。
激将法对他没用,他一直都是个选择最真实选项的人,不做什么妥协,也没有什么需要妥协的东西,不做什么臆想,也没有什么需要臆想的东西。他只会选择最理智最真实的那个选项,不赌气,不随心。
所以,他不会后悔。
没有给阳州反应的余地,立轩利落地脱下了自己上身的t恤衫。
“——学长要,说话算数啊。”
*
故事走向,完全超出阳州的预料。
他没有想过小少爷会答应他的无理要求。没有想过小少爷会主动脱掉衣服,让他骑虎难下。没有想到一切就这么发生了,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
这真是,他有生以来最糟糕的做爱。
初高中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完蛋,喜欢吉他是喜欢吉他,只是在家里自己默默地练习,伴着自己母亲的呻吟声创作。那时候也有很多女生和他告白,视他若梦幻,他只是摇摇头笑笑,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学习,练琴,创作。
他告别童贞和恋爱没有一点关系——那是高中时代学校安排公共旅行,班上的大家都去,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向妈妈讨旅费,大半夜不回家一个人在所住那边街区晃荡时,被一个豪华轿车上的贵妇叫住,她买了他。给了他旅费那么多的钱,他就很安然地报名了,和妈妈就说是学校组织的,不花钱。
那是他第一次深刻地明白,自己拥有着怎样的魅力。
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做爱,也就那么回事。
高中毕业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开始了真正的放浪形骸,随意留情随处做爱,来者不拒,做完就拜拜,关系也顶多维持个1,2个月,无论怎样的倾慕,都会在做完之后被他像烟头一样随手扔到一边。他对做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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