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赐了毒酒,一个嬷嬷对他也很好,在一次为他试菜时,不一会儿就口吐鲜血,当场丧了命,他还有一匹特别喜欢的骏马,那是他那狠心的父皇赐给他的,在一次遇袭时,他却把它亲手杀了,吃了它的肉……好像无论是他喜欢的东西还是喜欢他的东西都没有好下场。于是他将喜爱的女子亲手送上了黄泉路,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这样做,不过他也不用太纠结,因为之后他也没有在偏爱过任何东西,生活,只是变成了一场杀伐决断的游戏。
总之,梁楼的心情还是不错,最起码在进入书房时还是。
江裴生也不知梁王爷什么时候进来的,应该好一会儿了吧,不过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界像是没有了感触。像平日一样站起身来,梁楼就坐到了他刚坐的位置。瘫开放在桌子上的奏本,两人倒是很默契,没有一人说多余的话,只是像平日一般,一个问,一个答,有时还为着不同的观点争辩两句。
暮色四合,江裴生却没有像平时那般离开,梁楼终于停下笔,斜睨着江裴生。
“我是来跟王爷道别的”江裴生说完,走到书桌对面,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段时间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奥?”梁王爷倒不显得有多惊讶“为何?”
“为何王爷相必也知道了”江裴生却没有客气,这王府上下的事自然都瞒不过梁楼。
“我是问为何来向我道别”梁楼停下笔来“若是想讨些赏,自己去库房领便是,管家那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虽然梁楼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些,但早已习惯性的将这些刻薄的话重复下去。
江裴生莞尔一笑,“王爷多虑了”便转身想要离去。
梁楼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当初为什么回来?”不知道是在问谁。
“青儿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过是多花些时日便是,就算王爷现在答应帮我找人,我也没什么耐心等了”江裴生只停了停,说完便继续前行。
梁楼看着那个背影,有些恼火,不知为何却好想那脚步能停一停,哪怕能走慢一点。不知自己心中何时竟有了这些想法,极力想要扼制,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就算死了,又有何妨。更何况这人竟能让自己的想法动摇,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走了好,走了最好,梁楼并不想杀了他,现在这处理方法无疑最好。
梁王爷的手中的笔猛然滑落,笔杆掉落的声音虽不大,在空荡的房间里却异样非常。
却见江裴生猛然回过头来,脸上却全是陌生的冷意“王爷问我为何道别,以后既然再不相见,不妨说说。几年前未与王爷告别,相必是失了礼数,神仙怪罪,竟让我又与王爷相见,倒扰的王爷清净了,想想真是我的罪过”江裴生不动声色。
梁楼自然也明白他的挖苦意味,如果再次相遇对他是福,又怎会神仙怪罪,说扰了他的清净,只不过旁敲侧击的嗔怪罢了,自然也也有些自嘲的意味。只有那句“再不相见”着实肺腑之言。
其实像江裴生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会相信青儿的失踪与他无关。
他只是无奈罢了,向他这种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又能如何呢,除了奉迎讨好,除了期待这些“贵人们”能发发怜悯之心之外,又能怎样呢,这种无奈,更多的是残忍。
“所以这次一别,只祝王爷青云直上,万寿无疆”江斐生说完,看着梁王爷铁青的脸色,突然间有些想发笑,心里涌动着报复的快感。又突然间一阵巨大的阴影袭来,仔细想想,现在的自己还真是窝囊。
的确,还不如死了。
“真希望下辈子做只快活的鸟…”江裴生用微不可查的声音独自喃喃着,随后向着门外的黢黑大踏步的走去。
“好!”梁王爷若无其事的说着,门外已是空空一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王府是什么地方”随即便把江裴生辛辛苦苦摆了一下午的奏表打翻在地,发出的声响令门口的守卫冲了进来。却只见梁王爷一副盛怒的表情。
“把他给我关到慎嵅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梁王爷说完,守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梁王爷不知为何心里竟是这样震怒,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忍耐力更是远远超出常人。断不会因为几句奚落嘲讽便真动了这样的怒气。可是这样久违的热烈的感觉冲击却又是真的,这个人,怕是走不了了。最起码在自己释怀之前。
江裴生被关进了地牢,他的确言语有些莽撞了些,若是以往的江裴生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自己却知也并非逞一时之快,落得这么个结果倒也不冤。
人与人毕竟不同,无论平时多么要好,也万万不能忘了尊卑。像梁王爷这种身份的人,便是天生要被人仰望的,与地位低的人交好,便是礼贤下士,而像他这样地位低下的商贾之子,便是天生要让人看不起的,更何况他还是个连王府下人都看不起的玩物,还是个王爷厌弃了的玩物,更没有什么“恃宠而骄”的资本。
江裴生就这样被软禁了起来,每天抬头看见的便是从窗棱透出的光,胡刀已经回去多日,看他样子,父亲病的应该很重,自己却被困在此处,大泽王国向来重视孝道,父母在,不远游。父亲还不过是正当壮年的年纪,却病魔缠身,这一切都莫不是自己的过错,江裴生不由得恨自己,想起自己出门之前还在与父亲怄气,更觉得惭愧,更何况自己如今这般处境,也多少有些自作自受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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