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想见第二次的脸扯着虚伪的笑容突然堵在眼前,沙也加的脑子还没有开始运转脸部便已经扭曲。
“记得我吗?姓和你哥哥的名正巧相同的真崎亮二。”
即使在无节操的媒体当中,此人也属最渣。
普通记者是不会进入学校内跟踪采访的,即便说是麻木不仁,到底仍旧是正规公司的正式职员,受到最底限的道德束缚,因为一旦无视那名为「协议」的游戏规则,整个公司都会因此蒙羞被贴上无组织无纪律的标签。
但在现今社会,无时差的新闻比起白纸黑字,网络微博更是主流,在那里消息更具体详细,至于真实与否,或者仅仅是诽谤中伤都无关紧要,生事者最多不过是与无须负责任的媒体记者们并列齐驱而已。然而这种社会现状才更是让人反胃。
反过来说,正因为真崎是自由记者,才能够打破这行业规则。
以取材之名,行跟踪之实。
这无论如何,沙也加都无法容忍。
(果真是,渣男。)
内心反复批判,沙也加别过眼背过身快步离去,却,“沙也加n,别这么讨厌我嘛。”
极其迅速的,真崎紧靠过来。
(……厌恶到噁心。)
装熟的说话方式让人生厌。
(厌恶到想吐!)
——她的脸色反应着心情变得惨白。
“我们稍微聊聊你父亲吧?”
几乎贴着自己的身体让沙也加胃里直返酸水。
“嘣”的一声,沙也加理智的弦跟着断了。
“那种男人死了也无所谓!你太烦人了滚远点!”
——真崎先是目瞪口呆,下一秒嘴角轻微上扬了,这一刻,自熟可疑的样子消失,披露出更加低劣的本质。
“哇哦,美人生起气了还真是威慑十足呢,即使表情完全不一样但给人的感觉果然和哥哥如出一辙,不愧血脉相承呢。”
对于真崎而言,这是挑拨沙也加的情绪诱使她吐露真言的手段,或许不过仅仅是因为察觉到契机而顺水推舟而已。
但对于现在的沙也加而言,她的死穴不是庆辅,却正是雅纪。对眼前的这个完全踩到她痛处的真崎,沙也加燃起了欲杀之而后快的熊熊怒火。
这个混蛋,死了才好。
永远从她的视野里消失最好。
这是,与对庆辅的谦恶不同意义上的鄙视。
只是相比于无知无觉的庆辅,她的这份杀意的认真程度已经充分得以传达让真崎知晓,所以再沙也加愤慨离去时,他没有再次跟上。
只是,
“哇~~吓人吓人,这一点果然是遗传自爷爷呢。”
仍然没有忘记得意洋洋地在沙也加身后自说自话。
这次能够交谈,是他安排的契机。
事情总是有二就有三,只要一想到在这以后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被真崎纠缠,她就血气上涌。
这似曾相识的浓郁怒火占据沙也加的全身,甚至四处流窜等待时机爆发。长此以往,有一天她肯定崩溃。
迄今为止,沙也加即使对他人有过抗拒却从不曾被谁回避。
原因在于,有亏欠于她的应该是雅纪,是尚人,是裕太。
虽然她对母亲的记忆只有满溢的复杂的憎恶感,但另一方面,猜测着母亲或许是因为自己逞的口舌之快而自杀的罪恶感从来也没有消失过。
奋力投掷的谩骂,是发泄愤怒的出口。
去死——确实是这么说了,但没想到她真的就这么死去。这样,根本就是究极犯规吧。
她对把所犯禁忌大罪的后果全部压在他们身上自个儿去了极乐世界的母亲所持的极端愤怒是发生任何事都无法抵消的。
母亲的自杀本身就是一项逃避责任的重罪。因为存在着这样一个大前提,沙也加做不到对自己全盘否定。
不好的,不是自己。
该责怪的,也不是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是污秽的母亲一手造成的。
——明明如此,她却被兄弟们拒之千里。
她刹那感到天旋地转。
怎么了?
为什么?
——要如此对她。
庆辅的死活无关紧要,他是比视野垃圾更低贱的物种。但因为那垃圾不如的混蛋搬弄是非而使自己的生活被搅得乌烟瘴气就无法容忍了。
被尙人,婉拒。
被裕太,否决。
被雅纪,断绝。
无可置否她被一脉相承的同胞彻底抛弃了,同时又被毫无道德可言的媒体纠缠,这之后,她该怎么办?
——该怎么做才好?
沉思过后,沙也加心里有了决定。以后,她要为了自己进行符合自己风格的战斗,原本就该如此的。她绝对不要就这样一直被丑闻围绕直至神经衰弱,那么解决这一切的唯一途径,就只有出国留学飞离日本了。
这并不只是一个想法。
考虑着,
……思考着,这个结论油然而生。
虽然说念头涌现,但她知道这也不是能够立刻办到的事,只是想去留学的心情一旦形成一个切实的愿望,便再也止不住这股蠢蠢欲动。
她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和语言能力有信心。
虽然由于母亲的自杀带来的沉重压力让她的高考以失败告终,但沙也加没有气馁,她没有放弃顶着压力最终考上了志愿校,学费不足就努力打工,拼死自学的英语现在也达到了与外国人交谈毫无困难的程度。
只是,问题在于留学资金,如今甚至是大学的学费都仰赖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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