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聿卿一震,当年周天赐在奉天造反失败逃到南京,最先接触的人就是余树生。
“我不是君子圣人他也并非真心知遇,不过我能有今天终于也少不了他,我不想欠他的。顺水人情我还给他,只可惜他命薄消受不起。”
鲍聿卿听着,自从他转醒,周天赐跟他讲的每句话隐隐绰绰都意有所指,现在他又提起余树生,这分明是让他追问,“余树生怎么死的?”
“以前的债。”周天赐说到这里伸手抚了抚鲍聿卿右臂,那里有个很淡的枪伤痕迹,“他从前为人跋扈攒下的怨恨不计其数,直皖之战皖系失势,段少文是有意保他才让他离开北平这个是非之地,拜将令我可以写,但他要让段少文做得了前敌总指挥就必须回北平。”
“余树生在南京跟我请命,未必不知北平有人磨好了刀专等着他,呵,这么一门心思,余树生心里只有段少文永远也看不见我这个周总座……”鲍聿卿心头一寒,想回头看周天赐说这话时的表情是不是也和他的语气一样冷,然而身后的周天赐只是一味的搂紧他,“他从前打伤你并非真跟你有仇,他这次回北平也不是我强迫,我有恩报恩他有债还债,是非对错,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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